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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东宫太过失望,一改往常清心寡欲的作风,直接走火入魔了?
李焕忙将殿内侍人清空,殿内没人侍奉,万一有什么,总也不方便,他道:“主子,可要准备热水?”
李焕暗骂自己多嘴,东宫该不会搭理他。
未成想,东宫闻言却停了步子,他垂首看着怀中人。方才闹得那一遭,阿枝原是淋了雨正欲沐浴休憩,却撞上他如此唐突......东宫敛眸,极力不去想那一幕幕,他停了一瞬:“准备热水,唤柳掌事殿外候着。”
李焕躬身回禀:“今日之事,别馆内定然不会有人多口妄言。只是,主子沿路而行,若有途中人窥......”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如何防得住?”
东宫撂下这句话,直直迈入殿内,很快殿门闭合。月光之下,踯躅花丛簇簇紧挨,艳丽无匹,仿若朱砂点染,又似杜鹃啼血,熏风拂过,一阵踯躅特有的淡淡酸涩气蔓延开来。
第104章 古老又传统的故事
一瓯春别馆内空荡无人, 殿内亦燃着点点明烛,卓枝嗅到踯躅特有的微涩气味,很快她感到身下一实被放在榻上。透过云锦, 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东宫转身欲走,她懵然:“殿下,先将彤带解开。”
闻言,东宫她身前微微停顿,不过一瞬, 转身迈出了八扇屏。卓枝一时不知他去向何方, 耳畔听见蛩跫足音回荡在空寂的殿中。她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心中难免生出些莫名惊慌。
好在不多时,东宫再度回到榻前, 将她扶起靠着迎枕坐定,东宫掀开遮掩她面容的云锦丹袍,旋即微愣, 迅速将丹袍拉下再度覆住她的脸。他耳根子又烧了起来, 指尖微颤着解开彤带。就在彤结散开的那一瞬, 他合目转身即离, 片刻不敢停留。
卓枝掀开笼在眼前的丹袍, 只瞧见东宫洁白衣袖一角闪过屏风侧,很快便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如今,他已是......
一眼也不愿看她吗?
也是, 毕竟他已说过“卓枝已不是詹事府属臣,她的事, 无需回禀”这样的话。
两人之间不过是勉强维持着体面,罔论其他。她披衣而起,绕过屏风, 殿内一眼望尽空旷无人。夜色深沉,窗外熏风渐起,几朵踯躅顺着风散落殿内,落在窗前矮榻上。这里分明是他的寝殿,东宫去何处了?卓枝低下眼睛不再想,慢慢踏进盥洗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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