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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看东宫笑话,瓶儿尬吹的话一出,成了东宫看自己笑话了。
卓枝一口饮下汤药,含着梅饯,气哼哼的要找回场子。打算引着东宫去看承露......承露是一株野生白牡丹,虽说从前她一直恼恨上京风传绯闻,此刻却想正好借着刻板印象吓他一吓。
却听东宫发问:“承露久闻其名,黄祭酒写了美人赋夸赞它媚视烟行。黄维德好奇,特意请了黄祭酒相问,黄祭酒却卖了个关子,只说它宛如空谷幽兰......孤很好奇到底是株什么花?”分明知道承露绝非佳人,故意笑话她呢!
“殿下圣明,君子之风,都怪外面闲人心思龌龊败坏郎君名声。”
瓶儿别说了。
卓枝被嘲笑,气的连吃好几颗梅饯。
东宫捏起一颗尝了尝,接着问:“浊溪跑马起纷争的歌伎,后来也不见踪影了,听闻住在了诚意坊里,是你的别院吗?”
卓枝心虚的点点头,赵环儿是官伎,照常例不可私下离开司乐坊,她给那嬷嬷塞了好些钱,才终于将赵环儿偷渡出来。她不想讨论这个,忙转换话题:“殿下的消息可晚了,我改为恋慕旁人了。”
“哦?”
东宫神态间尽是不信,眼中满是笑意。
卓枝闭了闭眼,开始胡说八道:“我心中一直恋慕南曲苏都知苏转转......”
燕同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听她巴拉巴拉一通表白,知道她并非贪恋美色的纨绔子弟,见她嘴硬.......倒不觉得恼,只摸了摸她的发,疑惑道:“上京有云见苏都知一面需呈三首新作,二郎现在学会作诗了吗?”
这话是问她会不会作诗,言下之意就是看穿了她不会作诗,根本不可能见过苏都知。
卓枝一哽,僵硬的说:“殿下时辰不早了......”
东宫今天没事做吗?怎么还不走!
东宫看了眼窗外,笑着问:“无妨,恰逢曲江荷苑诗会,孤在曲江有别院,你住在别院,到时孤教你作诗?”
卓枝嘴角抽了抽,拒绝道:“臣,天资愚钝,不敢劳殿下费心。何况,诗会长达半月之久,臣抱病在身,未免冲撞贵体,还是不便前去。”她一脸遗憾的说。
——哦。
东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遗憾说:“可惜了,前几日宋三请来了春山先生冯几道,目前宿曲江别院,原想着你若要学诗,趁着诗会,邀你与他一见......”
春山先生?
当代诗仙!
偶像的号召力是巨大的,卓枝顾不上嘴硬,脸也不红当即改口:“殿下,我感觉好多了,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东宫笑弯了眼睛,问:“真要孤教你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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