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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青年现在的模样,秦恒不知怎么的,话都到了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
轮椅上的燕寰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猝然紧了紧,想起了画室里那堆送给青年的生日礼物。
那间房间在这辈子也不能称作是画室了,毕竟这辈子青年从来都没有踏进过燕宅半步。
那间陈立着画架的房间,这辈子空荡荡冷冰冰。不会再亮着灯到半夜,也不会在清晨时分,有个背着斜挎包的青年打着哈切从里面走出来。
燕寰看着长椅上的青年眼里带着雀跃,低头笑起来的模样跟从前跟他在一起一模一样,。
他能看到青年柔软的额发垂下遮住些眉眼,薄唇轻轻抿起弯起,微微向上翘的眸子里带着点雀跃和不好意思。
他看着陈栖偏头望着秦恒弯着眸子道:“秦总大概什么时候到?”
秦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顿了一下道:“这会他大概已经下班了,估计这会在路上了。”
从小他大哥秦邵就知道他爱吃甜食,每次牙疼时都毫不留情地将他丢进医院,哪会像陈栖一样温温柔柔地哄着他,心软给他拖上好几天。
秦恒面色上带着点纠结,他不动声色地望了望陈栖,余光又瞥了瞥轮椅上的男人,咬了咬牙,心想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轮椅上的燕寰慢条斯理地抬头,淡淡对秦恒道:“医生说他还没有痊愈,静养为主,不宜见太多人。”
陈栖没理燕寰,而是对梁志认真道:“我觉得秦总来我会好得快一些。”
说罢,还瞥了瞥轮椅上的男人几眼小声道:“有些人我看多了,我怕我更加静养不了。”
轮椅上的燕寰:“……”
梁志强撑着笑容道:“陈先生,没有说不给秦总来看您的意思,前台那我们都已经交涉过了。”
“只是您刚醒,我们家先生希望您能多注意休息。”
“希望您能够理解。”
一道淡漠的嗓音直接插/了进来:“需不需要静养不是你们说了算。”
陈栖蓦然转头望向长廊,看到走过来的秦邵穿着黑色西服,神色淡漠,身躯挺拔,周身气息强大而沉静。
秦邵不紧不慢走到长椅前,冷冷瞥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便转头看向坐在长椅的陈栖。
他看到青年额前黑发下隐隐约约透着纱布,眉头皱起,微微躬身,抬手轻轻拨开青年的发丝,嗓音轻轻道:“还疼吗?”
陈栖安静坐在长椅上,闻言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什么大碍了。”
秦邵放下手,眸子情绪淡淡,嗓音里听不出喜怒道:“我那天给你过生日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天的青年脸色正常,吹蜡烛的时候笑得眸子弯弯,像在阳光下滚了一圈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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