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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给她送生子秘方的就有三家命妇,偷偷送壮阳秘药的就更多了。”
虞莞忍不住哂然一笑。皇帝如今不过四十出头,竟已被诸大臣认定了人道不能么?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而薛晏清注视着她,眸中笑意又深了些。
妻子语出惊人,他并不意外。
那些偶然淘得的话本之中,许多极尽缠绵悱恻之语。妻子若是都一一看过,那就早该通了人事。
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是——
她既然通晓了人事,为何被微微一逗就羞窘得满面通红呢?
恐怕虞莞自己也无法回答。她纵使有了上一辈子的经历,重生之后甫一嫁给薛晏清之时,心中的无措羞赧也多得离奇了。
后来,她渐渐接受了薛晏清是自己的丈夫而非小叔,心虚气短的情绪散去,赧然之意却并未消弭分毫。
仿佛真正成了待字闺中的少女。
正在这时,白芍忽然出现:“皇子妃,时辰到了,请您进屋前去濯发罢。”
今日是秋日独有的爽朗晴空。临近午时,一日之中太阳最好的时辰即将到来。晾晒洗净的头发最好不过。
虞莞喜洁,时常爱洁净头发。奈何她青丝如瀑,垂坠过长,易洗难干,只好沐浴阳光,缓缓晾晒。
她应了声,向身后一点头,把薛晏清留在了原地。
谈话被突然打断,薛晏有些兴致索然。他在原地清坐了片刻,缓缓回了书房练了一张大字。
待雪白宣纸之上,最后一笔墨迹淋漓尽致地绽开之后,薛晏清才停了笔。
他掐算了一下时间,缓步出了书房。
果然,虞莞已经平躺在了一张贵妃榻上,湿湿的一捧乌发沾了水之后格外黑亮,由白芍捧着,软软垂坠下来。
那发梢尚且滴着水,散发着月桂与茉莉的清香之气。
虞莞不爱用头油,濯发之时除了皂角,只在水中滴了数滴精油,
仅这数滴精油,就使她的长发掬满了清芬,萦绕在薛晏清的鼻尖。
他快步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接过白芍手中的软巾:“我来。”
白芍从善如流地递给了薛晏清。
她看出主子的意图,一个闪身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俩。
虞莞听到薛晏清的声音就欲起身:“不可,还是我自己来罢。”
“水会滴湿衣服,莫要乱动。”薛晏清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她肩头,把她牢牢按在了贵妃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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