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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起身之际,似是无意一般,“对了,我与容凡的婚事,你可曾听说了?”

晏初闻言,竟是直觉就撒了谎,“不曾呢”

“那样,那无事了。”

离去之际,忽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便像是极度压抑之后,出现的剧烈反应一般。晏初都被她如此的咳嗽吓到了,她欲下床榻过去,却被芙蕖伸手挡住了,她微微偏过了头颅去,头上的步簪仍在摇晃,发出了叮咚的玉石相击的声响来。

“你坐着,我缓缓就好。”她虽未回过头来,然则心细的晏初,还是看到了她高领之下,所掩盖的脖颈。随着她咳嗽的空隙,雪白的臻首露了出来,她瞧着底下竟是泛了一层冰珠之色。

她一见之下,不禁与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联想到了一起。她身体竟是结了冰,四肢怕是因神力充盈,并未显露出来,看着芙蕖不欲让她得知的举动,她又默默将放下的脚踝,收回了床榻之上。

芙蕖来了,又走了,却又传递出了几个信息给到了晏初。晏初便觉,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秘密,而此秘密又非是故人能道明的。

*

晏初这场大病,竟是足足休憩了大半个月,方才好起来。觉信那日亦曾来探望过她,在他给她把脉之际,竟是一脸肃然道,“你这脉象……”

“如何?”

“像足了是喜脉”

片刻过后,觉信脸上多了一个红印子,继续把脉,老老实实的道,“你体内的寒气,可是那日在雷泽之湖沾染的?”

晏初想了几番过后,方道,“似是从地母华胥氏口中吸食的。”

觉信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缓缓收回了手指,起身来回走了几躺后,“我去一趟冥界罢,你这情况,我实属不曾遇过,容凡可知?”

“他不曾知晓,你亦无需与他多言,毕竟该是我承受的,便让我受好了。这天下,又何曾有那解不开的结?”

觉信听过,竟是难能可贵的没有反驳,他那双爱笑的眼眸,也缓缓放平,便是一张失去神采的人皮一般。他倏尔抬手,便往脸上抠去。

“你想作甚?”

“我怕你时日无多,想要你见识一下,非那容凡才是第一公子,我的真容,便是第二公子亦会自愧不如的。”

晏初:“……”感觉拳头硬了,怎生是好?

那日秦姑射正在假山前逗弄那小八,却忽而听见一阵颇大的声响从晏初房前传来,抬起头,越过那座假山看去,便见觉信潇洒被摔出了房门,跌了好大一个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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