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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雪中无声相拥半晌,直至大雪快没过脚踝,二人才打道回宫。

  回程路上,林霏突然想起一事,扭头问身边人:“你是不是有事要交代与我?”

  谢桓:“无事。”

  “你昨日不是说要与我商量宁儿的事么?”

  谢桓觑她一眼,反问:“我何时说过?”

  林霏被噎住,仔细回忆,他确实没有明白说过,可当时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正纳闷间,又听谢桓道:“不过是想见你而已。”

  为见你找的借口而已。

  话音刚落,二人已离开宫后苑,站在了紫微殿的宫阶下。

  谢桓捉着她的手不放,“今夜住这儿么?”

  林霏摇头。

  旧事重提,她自认还不够豁达,做不到释然,怕将低落的情绪传递给谢桓。

  谢桓不再坚持,月如月长早在一个多时辰前被遣返,他便吩咐鬼朴子备好车轿,让二老亲自护送林霏回宫。

  于是林霏乘着谢桓专属的车轿,渐行渐远。

  轱辘声中,林霏想了许多,到最后,万千思绪皆化作了一声长叹。

  翌日,林霏早早便起了身。

  用过早膳,她忆起西厢的窦宁儿,便问月长:“窦姑娘醒了么?”

  “回姑娘的话——昨夜就醒了,姑娘当时在紫微殿,所以奴婢才未禀报。”

  月长言讫,见林霏不再言语,继而问道:“姑娘可要去看看她?”

  林霏看了眼漏壶,已过卯时,想必人应该已经醒了,现在去不算打搅。

  于是主仆几人前往西厢。

  窦宁儿确实已经醒了,一婢女正端着汤药劝她服下,她却面隅而卧,置若罔闻。

  她自知罪孽深重,当时不知怎地走火入魔荆棘满腹,竟做出将林夕推入湖中的举动。事后,她见了林霏的反应,便知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无可救药,林霏已彻底与她离心。

  她自觉再无颜面对林霏,更无颜面对林夕,是以选择自缢来结束所有罪过,哪知却阴差阳错地再次被人救下。

  倘若救她的是旁人还好,可偏偏是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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