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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着磨着,兴许几天后,新的命令一来,把前头的诏令就给撤了。这样也就省去了劳师动众的功夫。做老爷省心,办差的省力。

抓捕这“一剪梅”,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开始,这“一剪梅”反正也是在别的地方犯案,本地又不曾有过损失。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别家的损失,管他作甚。

府衙上下也不当回事情,只把海捕文书在县衙门口一贴,就当了事。

谁知道前几天,这“一剪梅”居然漂泊到他们这儿来了。非但如此,还偷了永州府守备太监的银子,截胡了他要买的东西。

这守备太监也应该是上下运作了一番,短短时间内,逼得州府衙门,连同布政司,团营军衙一块下了令,督促县衙即时展开抓捕,务必将这“一剪梅”缉拿归案。

要说这种事情,过去也不是没有过。三四个部门一块协作,但只要贼首不出现,等个两三个月,风波过去了,大家还是照样慢吞吞熬日子。

只要巡按大人和巡查使不来,那就没什么火烧眉毛的。

县老爷心想啊,“一剪梅”你要是但凡有点脑子,这段时间就找个地方钻进去躲着,把风头熬过去再说。

这样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动兵戈,和气生财。

至于那守备黄公公,也真是吃饱了撑的,为了一罐价值五十两的滇红把大家好一阵折腾。

可见这公公也真是没多大的眼界。

公公是个不省心的就罢了,偏那“一剪梅”也像是发了失心疯。明知道正在追捕他,非但不去避风头,还天天在外头顶风犯案,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嘲讽黄公公和府衙上下似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又有人来报案,说家中失窃了。”

捕头老梁哭丧着一张脸走进衙厅。

这老爷们再累,都是坐在县衙里头办案。真正苦的是他们手下这些差役啊!

巡城,核验,还有勘察案发现场,可不都是他们亲力亲为的么。

就这几天的功夫,老梁都把过年刚穿上的新鞋给跑出个洞来了。

“这次又是谁?”

老爷趴在案几后头,一手抵着额头,拧着眉毛问道。

“是城东头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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