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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认为是什么呢?”曾荣浅浅一笑,望着她反问道。
“臣女听闻这种情形一般有两个缘故,一个是太子妃善妒,另一个是太子情深,臣女斗胆,敢问太子妃是什么?”对方见曾荣眼睛里带着隐隐的笑意,胆子更大了。
“二者皆有之。”曾荣说完,嘴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因为她看到有人魂不守舍了。
“启禀太子妃,女人善妒不是该被休吗?”问话的是护国公家的孙女,曾荣同样不知其名。
“论理应该如此,可本妃方才也说了,二者皆有之,也就是说,本妃善妒也是有倚仗的,若非太子情深,本妃也不敢善妒啊。”曾荣依旧言笑晏晏地回道。
“敢问太子妃,你们是如何相识的?”问话的是威远侯顾家的孙女,曾荣仍不知其名。
小姑娘也是见曾荣没什么架子,有问有答的,且还笑盈盈的,故也大着胆子换了个问题。
主要是她们过去没少讨论这个问题,不光她们,就连长辈们也没少好奇,都知道曾荣一开始只是个尚工局的小绣娘,正常情形下压根就接触不到内廷人员,更别说是皇子。
“很简单,缘分使然,不是有一句话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么?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
哪知曾荣话刚一说完,底下很快有人抗议了,“太子妃这话等于没回答。”
“奇怪,你们不是来吟诗作画的吗?怎么一个劲拿着本妃来打趣?本妃可告诉你们,一会皇后娘娘还等着看你们的佳作呢,听见没,隔壁又有好诗了。”曾荣把食指放在自己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众人果真安静下来了,隔壁的确有人在念诗呢,曾荣只听到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注:这句诗出自唐朝的王建,借用一下。)
紧接着,曾荣听到朱恒点评了一句,似在问对方小小年纪对着谁秋思呢。
朱恒话音一落,响起了一阵起哄声,继而,曾荣听到徐靖的声音,似在为自己辩驳。
“回太子,思者何人与思何人并不重要,本就是应景的泛泛之作,不必太真情实感。再则,前有辛稼轩作‘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在下正当年少,难免也有迷茫之时,诸位就当在下也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吧。”徐靖一板一眼地为自己辩驳,丝毫听不出半点窘迫。
“说的好,不愧是首辅大人的孙子,颇有乃祖之风。”朱恒为徐靖喝了声彩。
倒是曾荣,听到这句“颇有乃祖之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夫妻,她刚用这句话夸过孙尚书家的孙女,转眼朱恒就把话用到了徐靖身上。
短暂的愉悦过后,曾荣陷入了沉思。
她太了解徐靖了,徐靖这首诗不可能是泛泛之作,他越强调不必真情实感,就越代表这首诗是他某一时段的真实写照。
只是,他所思的那个人会是曾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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