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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呢?你学过?”
曾荣摇摇头,“不曾,只是见别人下过,这本书是买给妹妹的,我想着妹妹在此附学,应该会用得上。”
徐鸿翻了翻,确实是初学者的棋谱,便放下这事,问起曾荣对李商隐、李白和杜甫等几位诗人的评价来。
“回老爷,我不曾仔细研读过他们的诗作,也不曾用心了解过他们生平,只是这些日子因着绣花所需才勉强翻看两本他们的诗集,哪敢有什么评价?”曾荣意识到对方在刻意考校她,自是不会上套。
这时的她颇为后悔,早知如此,她就把手里的书先寄放在门房那,或者干脆走二门去看看老夫人也好,偏偏这么背晦,遇到了他,最后仍逃不过要去后院拜访老夫人。
“是吗?不曾仔细研读也不曾用心了解,那么那句‘一蝉一茶,一念一生’出自哪里?”徐鸿问道。
听妻子念过这句话后,他仔细思索了下,居然也没找到出处,故有此一问。
“回老爷,是从佛家的一禅一世界,一茶一人生来的,我老家书院旁边有一座古刹,哦,对了,就是青山庙,老夫人他们住的地方。”多余的话她不想说,这种时候,说的越多肯定漏洞也多。
只是心下她不免也有些狐疑,那些带有诗句或禅意的荷包究竟是什么时候传到徐家人耳朵里的,这件事和于掌柜有无关联?
“佛家?”徐鸿想到了那句“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皆安然”以及“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可不正是佛家禅语。
可问题是这丫头才十二岁,哪来的佛家感悟?
“你绣的那些语句都明白其中含义吗?”徐鸿追问。
这话曾荣又有些不好作答了,正暗暗叫苦时,可巧徐鸣过来了,“大哥,你还没走?正好,我和你一起去见爹吧。”
曾荣暗自松了口气,忙屈膝行了一礼,“阿荣不打扰两位老爷了。”
说完,曾荣还特地向徐鸣也行了一礼,这才急急往游廊那边拐去,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徐鸣的问话声,大抵是问徐鸿和一个小村姑能有什么聊的,别的就没听清了。
从家塾接了曾华,曾荣和徐箐等人一起进了老夫人的积善堂,老夫人见到她自是意外,嗔道:“丫头,前两天过节叫你不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回老夫人,昨儿答应帮别人画两张兔子的荷包花样,画好之后觉得不满意,出来街里转转,想找两只兔子好生瞧瞧,兔子没见着,想着左右出来了,不如干脆来向老夫人告个罪,顺带接阿华下学。”曾荣躬身说道。
“这孩子,也学着虚了,明明是想来接阿华下学,怕她被箐丫头几个欺负了,偏生还说来向我告罪。”老太太虚点了曾荣两下,笑着说道。
“真不是,老夫人可真冤枉阿荣了。”曾荣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本想伸手去搀扶对方撒个娇,手伸到一半时听到门口的丫鬟喊大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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