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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穿了他的窘境,凤律问道:“陛下是不是下不来了?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说罢张开双手。
贺雪真鼓起勇气,往下一跳,撞上凤律的怀抱。听见凤律闷哼一声,贺雪真问:“撞痛你了吗?”
凤律微笑:“没有,陛下你太轻了,要多吃点啊。”
说着,还掂了掂怀里的人,抱着他往宫殿内走去。
贺雪真圈着他的脖子,因太傅离世而感到不安的心,终于能稍稍安定下来。
“陛下,这是什么?方才桃珠在建极殿外的一块墙砖下找到的。”皇后走到他身边,拿着一封泛黄的信,信被火漆封了。贺雪真想了起来,把信笺放在墙砖下,用火漆封缄,这是他曾经与凤律互相传讯息的方式。
这封信已经很旧了,被虫蛀蚀,有些残破,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了。
“陛下,你不拆开来看看吗?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贺雪真想了想,说:“烧了吧。”
贺雪真这一世,凭借前世的记忆,规避了几次天灾**,此后大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何静书一直陪伴在侧,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一个眼神,何静书就懂他的意思。何静书对他总是呵着哄着,从来没有冷脸,但他一个眼神,贺雪真就知道他开心不开心,二人之间默契十足。
三十岁之后,他从皇室宗族过继了一个孩子,与何静书一起悉心教导,朝臣们虽然颇有怨言,但也没再逼他纳妃。
只是他因太上忘情之道,无法对何静书动心,一直觉得对他颇有亏欠。也不知下一世能不能再遇到何静书,想到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他陪伴,那让人四肢百骸都空虚无力的孤独感便又回来了。
而他第一次,对这孤独感产生了恐惧。
“议员阁下,请问您对皇太子携带男性友人出入星空音乐会有什么看法?”
“请问这位男性友人是太子的秘密情人吗?”
“有传闻说你们早就各玩个的,请问您怎么看?”
贺雪真刚带人走出议会大厅,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堵。各种飞行摄像器,针孔收音器浮在半空,离他的脸颊只有寸许,势必要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微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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