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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夜难眠,虽母亲将她得病、治病之事交代的清楚,但碍于祁世骁在,有些话儿她不好追问。
为何安阳郡王识得母亲,又对母亲那般好,简直、简直像阿骁待她一样好。
她忍不住多想,但想到安阳郡王的身份,年纪,又打消了那荒谬的念头。
她思来想去,想得累了,便也睡着了。
翌日乘车到了祁世骁的庄子上,如莺得以再见自己母亲。母女二人自朝霞绚烂一直断断续续说到日薄西山。
如莺这才将自小心中那些不解之处梳通。
她的母亲系出名门,怪道懂那许多。她的母亲家族覆没,偶有落泪,是感伤从前,并不是因了父亲负她。她的母亲,如今她昨晚的胡思乱想却是真的。Ⓟο㈠8️⃣.àsīà(po18.asia)
她悄悄瞧自己母亲,她的样貌看上去不足三十,根本没有年近四十的妇人样,说是她姐姐,旁人亦是相信。
那安阳郡王与母亲相差九岁之多,自小便将母亲放在心中,这许多年情意不改。她的生身父亲安庆林,与他实没甚么可比之处。
她推开窗扇,见祁世骁与安阳郡王二人正坐院中绿荫下品茗聊天,那安阳郡王亦是风姿不俗的男子。
虞氏随着如莺目光,也看出去,道:我初知你与岑家婚约不成,改成英国公府,心中自是担心。季淮与世子自小的情分,便在我耳旁时时说世子的好话。如今我们娘俩面对面,我想亲口问你,祁世骁此人如何,你可是心甘情愿?
如莺与祁世骁相识数载,他的为人如何,她很清楚。他待她的情意,她更清楚。自那夜冒着风雪奔向他,她便已心甘情愿。
她道:母亲,他很好,待我再好不过。我是心甘情愿的。
虞氏道:若他一辈子都目不能视,你亦不会厌烦?
她道:我愿照顾他一辈子。
虞氏点头,道:你二人婚后我便要与季淮回湖广。我应了他的。我之事,你权当不知,莫要同他人提及。
重聚不多时,母女又要各自离别,如莺眼中隐有泪光,道:我知。母亲重获新生,女儿心中亦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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