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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似个上了机关的木头人一般,只知饮酒,不知其他,便大着胆子凑近他,用巾帕将他伤口边血迹拭净,抹了药酒,再洒药粉。方欲为他缠上白纱,他一把捏住她手腕,道:不必。
她呆愣愣看着他侧颜,鬓若刀裁,眉飞如剑,胸口那处忽得乒乒乓乓跳了起来。ρо1㈧ㄚЦ.νìρ(po18yu.vip)
她红着脸道:奴为三公子唱上一曲山坡羊吧。
说罢,身段一软,娥眉半垂,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一直伴着祁世骧喝了个烂醉。
祁世骧半夜三更被人送回公府,大清早便也不用膳,匆匆去当值。
下了值,直接往百花楼处去了。韦保琛跟他身后,见他今日一整日都不搭理人,额角还有一小道伤痕,下值又往这处跑,道:你倒是被那个小花娘迷了魂?用那药了吗?为何她撒起泼来你还是没制住?
祁世骧还没说话,云燕已是殷勤地贴身过来,为他倒了酒。
韦保琛哎哎地叫道,小美人儿,我才两日未来,一个错眼,你就变了心。明明是我先识得了你,你怎转眼就对着你的祁三公子暗送秋波了?实是伤人心。
小花娘悄悄瞟了祁世骧一眼,对韦保琛嗔道:公子真会开玩笑,奴家怎敢变心。奴家初来乍到,是公子将奴家捧红,便是、便是日后有了旁人,奴家也绝忘不了公子你。
当真?韦保琛道。
那小花娘含羞道:奴家说的句句真实。
祁世骧听了韦保琛与小花娘戏言,不知想到何处去了。
英国公祁尚修坐在书案后,听了祁世骁的话,道:阿骁,你与为父方才所说,不是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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