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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它属火,也被顺着喉咙灌入口中的火灵烫出了鸡叫。
褚珀趴在火山口,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被它那满地扑腾的滑稽样子逗得乐不可支。
不到片刻,离雀就软趴趴倒地,它想要消化掉这朵火灵芝,还有得折腾。
确定离雀不会再醒来后,褚珀才攀住陡峭的火山壁,小心谨慎地往它靠近。离雀昏迷后,也不是毫无防备,火灵在它周身圈出了一块温度极高的区域,就像一面沸腾的墙,褚珀扔了一块石头过去,还没靠近,就被凭空烤化了。
鸟身下甚至有岩浆流出来。要趁它睡要它命,根本没那么容易。
宴月亭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举动,直到褚珀让他在这里等,打算独自上前时,脸上才流露出一点复杂神色:“小师姐,你不必……为了我如此涉险。”
原来的小师姐惯以折磨他为乐,连为了温竹影都不愿意亲自冒险,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不想……”褚珀差点脱口说出心里话,幸好及时打住,改口道,“我只是不想让勾星刀的寒气留在你身上,这是我的刀。”
宴月亭沉默地等在原地,没有再阻止她。
褚珀将灵力灌入勾星刀内,寒霜顺着她手腕爬上身体,那张白皙的脸庞上也覆上一层薄霜,细细绒绒的,像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神光,又像是雪雕的神像内部忽然生出了温热的血肉。
细霜牢牢护住她的经脉内府,与火灵相抗衡。
宴月亭看着小师姐落入离雀的巢穴里,纤细的身躯一点一点挤进那堵炽烈扭曲的“墙”,勾星刀低低嗡鸣,她身上的寒霜开始极慢极慢地融化。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皱起眉头,眉间那颗融化的水珠就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
看上去就好像是又哭了一样。
【宴月亭倚在崖壁上,只是定定看着,第一次心里空白得没有任何想法。】
褚珀:既然没有就别叭叭了吧!男主果然铁石心肠。
她快有点喘不过来气来,停下三次,才淌过那段沸腾的空气,小心翼翼避开脚下黏稠的岩浆,摸到离雀屁股后面,就近选了一根尾羽,用上吃奶的力气狂拔。
手上“嗤”一声,冒出寒冰碰上烈焰的白雾,手心里的寒气在飞快消逝,这个环境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有一种小水滴落入火焰山的既视感。
褚珀很快感觉到了刺痛,但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不能放弃。
尾羽终于松动,褚珀一鼓作气,灵力顺着羽毛缠上,用力一拔。昏迷的离雀抖了抖,喉咙里咕噜一声。
褚珀拖着薅来的羽毛,迫不及待往外奔,脱离离雀本身后,那根纤长的赤红尾羽开始颤巍巍地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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