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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姚望那里去,另一份则差人送去柳家了。
那二人见了,都说未失水准,若无大碍,中榜是没有问题的。
锦书在宫中听到消息,也是暗自欢喜。
她这个弟弟行事稳当,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只是究竟未曾放榜,她也不曾张扬。
承安每日往文苑去上课,隔一日往武苑去修习骑射,下午时分到她跟前来习字。
他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每每见了她,除去问安之外,也极少言谈。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她打量一会儿,他忽的道:“怎么这样高兴。”
锦书先是诧异,随即笑了:“你如何看出来的?”
“我也说不出来,”承安道:“只是心里面这样觉得。”
“哦。”锦书应了一声,便低头去吃面前那碟春素芳卷,不再说话了。
承安等了一等,手中墨笔悬停,直到一滴墨悄然落下时,方才有些沉不住气。
眼睫轻轻闪动一下,他道:“你还没有说呢。”
日光安谧,透过素影纱进了内殿,极是柔和静好。
锦书坐在软凳上,抬眼看他:“说什么?”
承安看着她,顿了顿,方才道:“说……你为什么这样高兴。”
“高兴就是高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锦书将指尖剩的那块儿点心送进唇里,咽下之后,方才淡淡道:“二殿下,你今日为什么非得刨根问底?”
她从来不叫他二殿下,真的叫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开始讽刺他了。
承安被她轻描淡写几句话问的语滞,定定看她一会儿,见她无意再说,不由抿了抿唇,终于低下头,写字去了。
锦书不动声色的将那碟点心吃完,方才站起身来,到他身后去了。
她有孕五月,胎气虽稳当,却也得仔细照料,圣上格外谨慎,早早吩咐人在内殿铺了厚厚的地毯,便是摔了,也不会伤到,人踏在上边,也不出声响。
承安坐的端正,心却是浮躁的,想起她方才漫不经心敷衍人的模样与春葱般白嫩的指尖,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莫名其妙的叫人心乱。
一时之间,竟连她走近了都不曾察觉。
“写的真丑,”锦书到他面前去,将他手底下那张宣纸抽出,凝神看了看,道:“难为你的太傅们,每日都对着你这笔烂字看,也不嫌眼睛疼。”
她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倒也是实话。
相对于课业而言,承安的字,确实写的不好。
只是,对于一个十几年没人教的而而言,能够写成现下这般模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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