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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不必在意老朽,”齐元子站起身,笑道:“素日里如何,此刻仍旧如何便是,无需拘束。”
“至于其余人,也是一般道理,不必为此觉得不知所措。”
他这样说,自然是省了许多麻烦事。
其余人或许可以静立不动,圣上身为天子,却不会为了一副画像,在案前痴坐许久。
圣上点头应了,齐元子便到了专门为他而设的案前,对着面前宣旨看上一会儿,向锦书道:“劳烦这位姑娘,为我研一回墨。”
锦书自无不应,挽起衣袖,问了浓淡,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她低头研墨,齐元子却四顾周遭,等到将一切熟记于心,才看向她,低声笑道:“我离京时,锦书还是小姑娘,现下却这么大了。”
锦书不意他竟记得自己,且能认出,禁不住一笑:“先生好记性。”
“你信上虽说一切安好,可你两个弟弟见了,却仍觉担心。”
齐元子摸着胡子一笑,别有深意:“现下一看,却是他们杞人忧天了。”
他说的语焉不详,锦书不明所以,正待再问,齐元子却笑了。
“好了,墨已得当,回去吧。”
锦书深深看他一眼,心下不解,却也不曾再问,只是回到原地去,如往常一般侍立在侧。
齐元子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正要拿余光去看时,他却已经执笔,似是书写行书一般的笔走龙蛇,极为迅疾。
果然不负画圣之名。
锦书收了心,不再去看,只低垂着眼睛,静静等待。
这过程并不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齐元子便收笔了,对着面前画作看了一看,伸手添了几笔,便放下了。
一侧的内侍以目光询问,他亦点头,那内侍会意的上前,执起那幅画作,呈到御前去了。
这本是同锦书无关的,毕竟她离得远,望不见画作究竟如何。
可饶是看不见,却也能猜得出会有多传神。
她低着头,正胡乱想着,便觉一道目光向自己望了过来,带着难言的热。
是圣上。
锦书挑起眼帘去看时,他却已经收回了目光。
执笔在画上写了几句,他向齐元子道:“老先生年过七旬,可是不仅眼明,也是心亮。”
奇怪。
锦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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