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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将近,傅十九在整理书信的时候,看到了师弟的来信。
信中小廿说,重阳时会回一趟师门,原因是五皇子被发配北疆,这几日正在忙于打点关系,也不想让他这个线人看见,便打发了他几天假。
看到这个消息,傅十九苦涩的面容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
大师兄走后的这半年,师父一直沉默寡言,除了教导师弟师妹们武学和读书的时候还多说两句。时不时,还会坐在大师兄的墓碑前,自顾自的喝闷酒。
查完账本,傅十九差遣师弟去镇子上运回来给长个子的小朋友们裁剪的新衣裳和粮食补给,这才提剑上山,去找师父。
自从大师兄走后,他和师父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即便以杀人为生的傅十九,对这种行为的第一反应也是:背德。
可被捡回来的时候,傅十九眼中,这个男人就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他小时候千方百计想引起师父的注意、关爱、可师父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忽冷忽热。
上一秒鞭子还打在他身上,下一秒就柔声告诉他,长剑剑法单传他一人,他很有天赋。
所以被这个男人抱在怀中,视若珍宝,一遍遍对视的时候,除了背德感,傅十九也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小时候希望得到师父关爱的愿望,终于实现。
当然,醒来后更多的是自我唾弃。
爬上山头,正是月色当空,傅十九一眼就看见墓碑前坐着的男人,他快步走上去,“师父,该回去了。”
“……”男人并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二十师弟重阳节会回来。”傅十九又补充道。
听到这儿,男人总算放下手中的酒壶,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小廿要回来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
傅十九没说话。
小廿回来的确事件开心事儿。
但是他怎么叫师父师父都不理他,一提到小廿,瞬间酒也不喝了,也不对着墓碑哀伤了。
傅十九眯起眼睛,攥紧拳头。
把师父扶回内院的寝房,傅十九用毛巾沾了水,坐在床沿,替师父擦着脸。
突然,手背上轻轻附上来了粗糙的触感。
明显是常年握剑,才会有的粗糙。
“竹儿,你什么时候肯搬进内院。”
男人开口的语气有几分醉意。
傅十九呼吸滞了一下。
师父虽然不阻止他进出内院,但内院的确也没多余的空房给他。
小廿师弟小时候的住所原就是个小阁楼,人走后就又一次荒废成杂物间。大师兄的遗居肯定是碰不得,其他房间要么是师父的书房,要么是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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