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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外传来李公公的吆喝,傅廿顾不得失礼与否,慌忙推了一把楚朝颐的肩膀,迅速系好了层层衣服,登上靴子。
等太医进来时候,傅廿蹲在地上,故作冷静的打理着散落在地上的轻甲,实则掩饰自己方才慌乱之中没整理好的裤子。
太医看了看龙榻上散漫的楚朝颐,又看了看衣冠楚楚专心打理衣物的傅廿,“陛下,容老夫说一句,生活上的事情,麻烦您暂时交由公公们打理。傅大人身负两命,会比往日更加劳累,即便是武将出身也不是铁打的。这个时辰理应开始休息,不应再操劳琐碎。”
傅廿听太医这话像是楚朝颐虐待他一样,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徐太医的嘱咐朕记下了,以后万万不会再次发生这种事,”楚朝颐平淡的应和了一句,瞥了一眼在一旁的傅廿。
起来的太匆忙,里衣的系带不小心和外面的衣衫系成了死扣,几乎昭示着方才衣冠不整的状态。楚朝颐没出言提醒傅廿,只是召他过来,“阿廿。过来,让太医给你瞧瞧。”
“是。”
傅廿老实坐好没再乱动,以免再给楚朝颐增添负面形象。
太医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半晌,才转向楚朝颐,“回陛下,前段日子傅大人受过重伤,虽是有惊无险,但如今来看……胎象并不算康健,往后必须多加小心,切不可像以前那般莽撞。尤其不可打斗,”徐太医说完,瞥了一眼这位姓傅的太医院尊客,“还请陛下暂时免去傅大人打斗的差事。”
傅廿没接话,只能拼命的坐直。
身上的每一道伤,每一次重伤进太医院,几乎都和楚朝颐毫不相干。
“朕知道了。”楚朝颐回答完,转眼瞧了一眼坐姿安分的阿廿,“以前是朕疏忽,往后会注意。”
“那老夫先退下去开方子和食谱,还请陛下和傅大人务必早些休息,尤其是傅大人。”徐太医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告退。
等太医走后,傅廿才听见身侧传来幽幽的声音。
“阿廿,下次不用手忙脚乱的试图瞬间把衣服穿那么工整,还故作无事发生,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听到楚朝颐平淡的声音,傅廿愣了三秒,赶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铜镜前。
——只见里衣的系带和外衣紧紧扣着,颜色对比鲜明,领口的交叠也是一团凌乱,束腰和束腕也因穿的匆忙,歪扭的很。
像极了做了偷偷摸摸的事情后,手忙脚乱的想要掩饰案发现场。
傅廿:“……”
他还以为他掩饰的挺好。
最终,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榻上,任由楚朝颐拿着剪刀直接剪开了他衣服上的死结。
“方才太医训您,您怎么不说实话,并非是您的命令,也并非是因为差事所伤,明明是属下自己喜欢伤伤碰碰的。”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傅廿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
楚朝颐放下剪刀,欣赏似的看了看傅廿身上被剪破的衣物,吹熄了灯,拽着傅廿一起躺下,“从你进王府开始,就教你礼仪规矩,职责任务,读书认字,你做的都特别好……但是这一世你回来,看到你独自吃饭甚至不尝试温度,滚烫的粥水就往喉咙里倒,狼吞虎咽不说,嗓子都烫的起皮,这才意识到,只教你要护住守职,没教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多为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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