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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后,傅廿赤着脚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缝隙,看着外面素色的宫殿,打了个寒颤。
这段时间楚朝颐抱恙,晨起会稍微晚些。
傅廿轻手轻脚的走到架子边,穿着轻甲内的里衣。
虽是常服,但也是量身裁的。
深灰色的中衣是宽大一些的版型,有束腰固定。
可今日,这件应当宽大的衣服穿上时,傅廿却觉得有些过分贴身。
袖长都合适,也不怎么影响活动,但腰腹却不再那么宽松。
傅廿蹑手蹑脚的走到铜镜前。
侧面看去,傅廿看见原本流畅的腹肌线条,似乎从小腹上部开始,有那么一丝不平坦。
这段日子虽没什么差事,但从未疏于训练,傅廿不禁觉得奇怪。
对着镜子愣了一会儿,傅廿还是系好了衣服。
穿好最后一层轻甲,他便直奔校场。
可能只是他自以为没有疏于训练,体型是不会骗人的,基础的体能训练再往上加半个时辰起吧,傅廿如是想道。
过了午时,大雪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傅廿今日的命信还是空的。
商议处理傅桢的事情,楚朝颐明确找他说过一次,希望他不要旁听。傅廿没反驳,把军枢西阁的差事重新交还给楚幺。
当时楚朝颐劝说他不要旁听的语气再真诚,再语重心长,甚至是在床榻上说的,傅廿也明白楚朝颐在担心什么。
无非怕他念及私情坏了大事。
走到内侍局,傅廿还是如往常一般跃上墙头,藏匿在雪白的树影里,给忍冬丢了个信号。
外面下雪,年纪小些的宫女公公都有些玩忽职守,尤其是南方来的,更是稀罕。
年纪大些的嬷嬷也在偷闲。
“说了别砸我了!”忍冬一看就是被雪球砸的没脾气,有些暴躁的抖了抖头顶的雪。
傅廿坐在墙头不动声色。
过了半天,忍冬才反应过来不是同僚和他开玩笑,这才想起来抬头。
傅廿一跃而下,脱掉身上用于伪装的白裘衣。
“你家在南海,常年温暖,见了雪不稀罕吗?”
“稀罕什么啊。入宫头一年下雪,我差点摔断腿,再也不稀罕了。”忍冬见是傅廿,这才放松警惕,笑嘻嘻的回答道,“对了,之前你问先皇时期住在恒昌宫的柔太妃,就是陛下的生母为人如何,打听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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