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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倾斜,导致着陆后,还是因为惯性向前跪滑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刹住车,傅廿脸贴着屋顶,以一个标准的叩首姿势,跪伏在地上。
疼……
瓦片粗糙,这么一滑,左手外侧的皮肉连着露出的小臂,被擦划的皮开肉绽,连着脸颊侧面也没能幸免。
“属下冒犯,未察觉到——”傅廿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膝下的瓦片松动了一下,赶忙稳住平衡,“未曾察觉到圣驾在此,无意惊扰,这就告退。”
说着他匆忙爬起来,一步一个踉跄准备跃下屋顶。
还没起跳,后领就被一把揪住拽了回来。活像只做错事被揪住后颈的猫咪,单脚挣扎了两下才着瓦片,保持平衡后一动都不敢动,连吭声都不敢。
这幅身躯行动上比常人轻巧,可以做到动若脱兔,但也因为少了胳膊和腿,提上手也轻巧。
被拎了半晌,傅廿被勒的难受,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还手或挣扎,只敢小幅度动了动。
“咳咳咳……”早些时候就受凉嗓子难受,被这么一提,咳嗽的冲动实在是抑制不住。
几乎是咳嗽的瞬间,后领的桎梏松开,呼吸突然顺畅,傅廿猛地吸了好几口凉气。
咳嗽的更厉害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有了方才被揪后领的教训,傅廿不敢乱跑。
他看着面前身着龙袍的男人,不同于往常一丝不苟的坐在龙椅上,目光睥睨着天下。而是慵懒的歪在屋檐上,仔细看,身上的龙袍也有些凌乱。不过整个人却不显得的散漫,反倒是有几分江湖侠客豪情,时不时沉默着仰头灌几口酒,未灌入口中的酒液便顺着唇角缓缓淌下。水珠划过凸起滚动的喉结,配上这幅几乎完美的侧颜……
傅廿赶忙别开了目光,没再继续失礼下去。
“坐。”
听到命令,傅廿才改变了别扭的跪姿,尽量坐的含蓄一点。
坐下的时候,他察觉到楚朝颐的目光朝他这边扫了一下,但几乎是瞬间就别开,更细的情绪无从察觉。
忽然,傅廿看见面前横过了一个酒坛。
他抬头,看着楚朝颐正递过来一坛酒,有些不解。
侍卫平日里是禁止饮酒的,尤其还是出宫在外,酒精更是大忌。
“啧,手拿过来。”楚朝颐见他半天没反应,收回酒坛,示意他伸出手。
傅廿递过去义肢。
“左手。”这次楚朝颐说完,没给他自主伸手的机会,直接上手抓过他的左手腕,朝着自己的方向拽。
傅廿任由对方拽过手腕,还是一动不动。
突然,剧烈的刺痛从手腕外侧一直传到小臂。烈酒撒过伤口,他下意识缩拳,想要把手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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