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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桐高中失去了四位同学，其中两位男生曾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学生们之间流传着一种传言，说是四个人被妖怪吃了。

参加过冬日运动会的人都隐隐觉得世界上是存在些不能以科学理论的物种，虽然理智上把这则传言当做了故事。

事实真相如何，他们也没兴趣去多加了解，自己的事都做不完呢，哪有时间管别人。

“你还想回去上学吗？”周秦问着前面非神非妖的人。

“你还有多长时间？”

“问这个干嘛，我作为人类的寿命本来就有限，总是会离开的。”周秦。

“但你是魂飞魄散！”融合了神明半块神格复活的豹妖，宁黑泽抓狂地走来走去，想要触碰心上人的手穿透灵魂时，他冷静下来，“你不能消失。”

“好，我不会消失。”周秦温柔笑道。

宁黑泽抿紧唇，终于等到对方算是表白的话，他却没有几分高兴。

“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吧？还没见识过多少世界上的山川美景。”周秦。

“……嗯。”

“对了，不能让叔陈因发现。”周秦补充道，“不然就不能好好欣赏美景了。”

宁黑泽定定地看他一眼：“我知道。”

“放心吧，我才不会再喜欢那人。”周秦像是要说服谁似的。

“你真的让神明动心了。”宁黑泽不清楚他们的两世纠葛，只知道周秦即使魂飞魄散也要保护叔陈因的坚定信念，然后神明居然真的有回应了，为什么人类又不愿再搭理神明？

他想要知道是不是那个答案。

“蠢啊，我移情别恋了呗，现在那位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别人喜欢我干我何事。”

人类替他安定了心。

周秦暗叹，真是一团乱麻，但他不想辜负这位深爱他的半妖——此刻神不像神妖不像妖的奇异物种。

在废弃大楼被附身的他，处于邪物与他的灵魂交锋中，半妖可以杀他的。

但却是他的手刺透半妖的胸口，手上的温热感让他不小心失神，才被邪物抢占了先机。

宁黑泽是他唯一亏欠的存在。

……

“叔陈因你到底有心吗？”

周秦的魂魄消散后，叔陈因继续作为土地神守护江城一方平安，不被妖邪侵扰。

过了不知多少年，又到了和周秦初遇的冬天，天空中飘起细细雪絮。

从雪中推开神殿的门，沾雪的墨发下露出一双幽冷的眼睛，视线相对，像是从几个世界以外穿越时空而来，熟稔却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