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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着去!”又是一名前辈,叫嚣起来。

  有一个老者拍着手边的大剑,哈哈大笑:“对,干他娘的!”

  秦嫣觉得,这些中原江湖人在西域连连受挫,从当年的傅言川大侠到后来林朗先生他们,都显得谨慎,甚至有几分畏缩。的确,对于巨尊尼这样强大的怪物,任谁都无法以平常心去面对。

  此时,她却在这些年长者的身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他们潇洒,他们张扬,他们一派任侠行为。这股滋长于绝境的侠气,在中原武者被巨尊尼压抑了十几年之后,宛如隆冬过后的春木,恣性勃发起来。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方式,他们这些老风骨,每一根也都是硬铮铮的。

  洪远孤反手在秦嫣怀里的檀木底铁琵琶上,拨弄几下琴弦:“老韩,合一曲。”被他称呼为老韩的老者,黑须白发,身上皂罗寒衣。他从腰间抽出一支云杆铁箫,坐在篝火边笑道:“几十年的曲子,都跟你一起弹完了,还有什么可弹的?”

  洪远孤道:“我师弟两年前谱了个新曲子,你们听一听。”他对秦嫣道:“还记得应鹤两年前的曲子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候,陈老先生已经是个非常糊涂的人了,秦嫣卖了翟家送她的红宝石头面去看他。请他吃了一顿他平日里不舍得吃的水鱼饭。在听到傅言川大侠和冲云子道长牺牲在夕照大城之后,他便为他们弹了这首曲子。过后不久,陈应鹤先生因为体虚多病,感染炎症,去世了。

  洪远孤示意她奏乐,秦嫣拿起沉甸甸的琵琶,抚摸了一把这些熟悉的弦丝、凤凰台、复口、山品……这把琵琶在翟家别府,她决定为他们承启阁做线人之时,洪远孤先生收她为徒。两师徒感到乏累了,师父就会让她学琵琶以放松休息。摸着这把两年未曾抚摸过的琵琶,接过师父递给她的一片沉香木拨子,秦嫣五指轮番击打,锃锃淙淙的声音从她指端流出来。

  那位老韩先生也是一名罕见的音律高手,一听秦嫣的琵琶声起,口中长箫含住,便配合上了她的曲调。翟容则知道这位老韩先生,名叫韩应让,是排山门的“武学修行”。十八年前,曾经在隋唐战乱时,一个人独守雁翎关。那时节,他一身素袍,月下一支铁箫,抵上了两千叛军。

  在坐的每一个老者,哪个不是多少沾染着传奇事迹之人?

  琵琶与铁箫的铿锵之声在清凉的湖面上散播开去,无惧无畏地向着天山的深处发出无言的挑战。

  “平野照孤灯,潮水出石城,万里山河抛空恨,只有白发生。金樽重,醉昏昏,沧海梦里道曾经,刀剑如风笑红尘……”洪远孤以手扣节,边打着拍子边以自己嘶扬的声音,高唱起来。

  一阙过去,老人们也都熟悉了。他们拍着膝盖,和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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