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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喻笑着拍拍他的背,“说的是赵恪的事,你怎么还伤感起来了?”
霍延:“……”
他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阿喻,咱们已喝了合卺酒,结了发,还套了玉戒,你不会离开我罢?”
楼喻失笑,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当然不会。”
霍延越想越觉得恐慌,他总觉得想象中的那条路仿佛是他本应踏足的,只是被眼前这人改了。
不由抱得更紧。
楼喻实在无奈,只好边亲边安抚他的情绪,觉得某人年纪越大越不好哄。
确实不好哄。
当夜,楼喻揪着被褥,更加坚定了这个论断。
昭庆十年十月,二百多艘船舶从沧州港出发,扬帆起航。
船队先后抵达东洋、南洋、西洋等更远的国度,向他们展示了大盛国的强势与威严。
沿途还碰上了不少海盗团伙,有些海盗团伙主动避开,有些海盗自不量力,便被大盛的水师打得屁滚尿流。
两百多艘巨船,两万多人的船队,给沿途小国带去了极大的震撼与冲击。
楼喻要做的,就是这样的威慑。
“陛下,北境又传来国书,问咱们大盛什么时候重开互市。”
郎平心情愉悦地奉上国书。
说是国书,其实就是乌帖木写给楼喻的信。
自冲突之后,互市已经搁置大半年了,而今快要入冬,想必北境牧民正焦急等着互市过冬吧。
这已经是第三道国书,再不给面子,恐怕乌帖木都要压不住掠夺的欲望了。
楼喻遂下令道:“那就重开互市。你告诉他,日后若再发生冲突,朕便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郎平恭敬领命。
收到重开互市的消息,乌帖木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憋屈。
三次低声下气的请求,让他颜面扫地。
若非为了草原能顺利过冬,他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偏偏培努还不断说着风凉话。
“要我说,直接抢不好吗?干什么非要跪着求人?咱们草原勇士的脸都丢尽了!”
这话他当然不是当面说的,而是背地里跟其他贵族抱怨的。
流言轻易传入乌帖木耳中。
乌帖木很清楚,这大半年来,因为盛国的强势,部落里已经有不少人都产生了逆反心理。
他们认为盛国是在践踏他们的尊严。
而自己这个骨突王,太过懦弱无能。
乌帖木苦闷地灌下一壶马奶酒,叫来颂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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