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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保江山,想当皇帝,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楼秉直面汤诚的质问,只淡淡问道:“你因何愤怒?”
汤诚望着座上的楼秉,再也无法容忍自己成日仰着脑袋看人。
“陛下,此诏无效。”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惊惶无措。
终于要开始了吗!
楼秉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朕已令人持诏于城楼上宣读。”
于皇城城楼宣读诏书,是大盛礼制,宣诏礼成后,再由礼部誊写多份,通过驿道分送各地。
这叫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一经布告,将很难再改。
汤诚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即便是宣了诏又如何?驿使永远也出不了京城,各地州府不可能接到诏书。”
楼秉怎会如此天真!
却听楼秉一声喝令:“来人!汤诚抗旨不遵,意图谋反,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殿外的禁卫军立刻冲进殿内。
汤诚早有打算。
他大步踏上台阶,拔剑而出,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将楼秉扣住,剑刃横在楼秉的脖颈处。
“我看谁敢动!”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只要杀了楼秉,只要诏令未出京城,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若无诏令,藩王不得擅自入京!
有皇帝在手,这些禁卫军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殿内群臣悚然变色。
即便是汤党,也不由被眼前荒诞的场面吓得差点窒息。
禁卫军将广德殿围住,纷纷张弓对上汤诚。
但汤诚劫持楼秉,禁卫军确实不敢担上杀害皇帝的罪名。
汤诚得意洋洋道:“楼秉啊楼秉,你就算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宫外是我的人,京城外还是我的人,真以为这些禁卫军能够拦住我?”
楼秉幽幽道:“朕没想拦住你,但朕可以跟你同归于尽啊。”
反正他本来就要死了。
汤诚闻言,心道不妙。
楼秉竟如此决绝!
他立刻高声大喊:“都给我退出殿外!否则,别怪我的剑不长眼!”
楼秉则道:“朕命尔等即刻射杀汤诚!”
广德殿外,谢策领兵站在阶上,与楼秉遥遥对望,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贵妃诞子那两日,宫中混乱一片。
他汤诚能浑水摸鱼,楼秉自然也能。
今日一切,不过是蒙蔽汤诚的假象。
他早已派人将玉玺藏了起来,并携诏书离开京城。
没有玉玺,汤诚根本无法矫诏抑或是伪造遗诏。
他提拔谢策担任禁卫军统领,看中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谢家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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