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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官吏死的死逃的逃,沧王府被叛军包围,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
若非他和殿下幸运,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
阿大悲从中来。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来了?!”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
阿大抬头望去。
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清骨秀,贵不可言。
比在京城时,愈加雄姿英发。
何以被夺军权后,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
楼喻至城门,乍一见到楼蔚和阿大,差点没认出来。
这也太狼狈了吧!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也就是守门的敬业,还去王府通报,否则早就被人赶走了。
“阿喻!”楼蔚瞬间眼泪汪汪。
楼喻下马,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
“你怎么搞成这样?”
楼蔚抹抹眼泪,“阿喻,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我和阿大?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楼喻:“……”
真的太惨了。
他立刻道:“快上车,我带你们回府。”
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爬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又备上干净衣物。
两人洗漱完毕,焕然一新。
楼蔚忍住腹中饥饿,说:“阿喻,初次登门,我得先拜见王爷、王妃。”
“先填饱肚子再说!”楼喻吩咐人上了几盘饺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了不少饺子,咱们一起吃。”
阿大俯身一拜:“喻世子,您与殿下同食就好,我……”
“别废话,坐下吃!”
楼喻一声强令,阿大不知怎么,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吃着吃着,楼蔚突然掉起了金豆豆,最后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楼喻温和又耐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喻,”楼蔚哽咽地抹抹眼泪,“沧州、沧州被叛军占了,我爹和我娘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呜呜呜呜。”
楼喻头脑清醒,问:“沧州被叛军攻袭,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
总不可能连送个信的工夫都没有吧?
“喻世子有所不知,那些叛军声势浩大,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阿大解释道。
楼喻暗叹,沧州富庶是出了名的,兵力又不足,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
他问:“那你们逃出沧州后,可有向朝廷求援?”
阿大道:“我们逃出来时什么也没带,眼下各地叛军四起,朝廷乱成一锅粥,就算我们求援,可没有知府印信或王爷印信,朝廷恐怕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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