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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程达有确切消息传来,他就用重金在全城招募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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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的马蹄声骤然停下,程达于营前下马,在亲卫簇拥下回到营地。
他刚和一小股蛮人骑兵交手,甲胄上染了不少蛮人的血,手臂也被蛮人划了一道口子。
亲卫立刻叫来军医包扎。
程达大马金刀坐下,皱着眉问:“朝廷有没有消息?”
“将军,”副将苦着脸道,“说是国库空虚,户部拨不出钱粮。”
“拨不出?”程达拳头狠砸桌案,双目凶戾,“拨不出叫咱们喝西北风吗?!去年的收成哪儿去了?”
副将话中带怨:“听说皇上要给贵妃修筑凤凰台,哪有心思管咱们死活。”
“啥台?”程达懵了,“她又不是皇后,修凤凰台不怕折寿?”
副将亦无奈摇头,“谁知道呢。”
“这是要老子看兄弟们饿死吗!”程达又是一拳,桌案咔嚓一下,直接裂开。
要不是边军有屯田种地的习惯,他们也撑不了这么久。
可去岁收成不好,又遇雪灾,他们实在没有吃的了,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有时候蛮人小股骑兵在边镇劫掠,抢夺百姓钱粮,程达还要率部驱赶。
又饿又累,不少士兵都倒下了。
再这么下去,蛮人根本不用打,直接将他们熬死就行了。
程达眉毛皱成一团,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就在这时,士卒来报:“禀将军,庆州有信使至。”
“庆州?”
程达深感诧异,他在庆州没熟人啊。
看向副将,副将同样一脸茫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副将瞪酸了,眨了眨问士卒:“有几人?”
“信使一人。”
副将对程达道:“不过一人,不如见见?”
程达大手一挥,传令会见信使。
此次事关重大,冯三墨亲自前来。
他身着玄衣,面容沉静,只身入营,丝毫不见露怯。
程达见他不过少年,不由自主皱起眉,不是说信使吗,怎么来了个奶娃娃?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他粗声粗气问道。
冯三墨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在下冯三墨,奉庆王世子之命,前来与程将军商谈运粮一事。”
运粮?
程达瞬间来了精神,哈哈一笑,“冯小兄弟不如坐下详细说说。”
冯三墨依言坐下,瘦削的身板看起来弱不禁风,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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