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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那么巧,刚好赶上了敌袭。这已经不是条野第一次救香取遥,之前也有遇到过俘虏的异能力者临死反扑的事情,香取遥对俘虏使用异能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总有一些是认死理的。
只是这一次显得更加直观些。让香取遥第一次直面如此血腥又动荡的一幕。
“我说你啊,该不会一直都没察觉吧。”看到前面有个隐蔽的山体夹缝,条野松了一口气,之前精神太紧绷,想着很快就能够休息一下,心情也有些好转。
香取遥在他耳边发出疑惑的闷声,条野没有再说刻薄的话。“我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若是讨厌的话,就算是交情很好的朋友,想让我像对你一样照顾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可能的。”
把香取遥放下后,条野先是检查了一遍临时落脚地的情况才让香取遥进来,带着对方直入深腹处,他也算是忍耐到了极限。随意的把破破烂烂的军披风铺在地上,拉着人坐下,他也毫不客气的头后仰躺在了香取遥的膝盖上。
想这么做很久了,虽然地点有点不合适,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说了一声。“我先眯一会,我身上带着信号器……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他顿了顿,啧了一声。“痛死了……”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松懈下来,本就敏感的痛觉将痛楚扩大了数倍,加上失血过多,简直不能再糟糕。
等条野被眼泪惊醒的时候,就是香取遥回忆结束之时。掩体里,他们两个谁也没再说话,香取遥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条野的头发。条野的发色像白雪一般纯净,沾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他轻轻的用手指分开纠成一团的发丝,看到发梢渐变的金红色,有一种安定平和的感觉。
门铃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窝在沙发上的青年睁开一双没有睡意的眼睛,他的眼周是一片青色,还有睡眠不足的红肿。他从条野的身边离开已经过去了一周,也失眠了整整一周。
这里是他拜托国木田先生给他租的房子,因为害怕被条野找到才拜托对方这么做,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只靠着泡面和面包过活。其实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按照常理来讲既然飞羽都松口放人了,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
只是,可能是因为当时条野说的话总是索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才决定不告别就直接离开。
至今还是不太明白条野当时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在事后追问时对方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反之的,他倒是觉得战后修养那段时间,条野对他的态度有些许改变。
是变好了吧,没有再动不动说着要把他关起来,或者杀了他,惩罚他的话语。
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目前迫切的问题,不是房子太宽敞,太沉闷吗?每次看到太阳下山都会觉得心慌,听到楼下的声响都会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躲在被窝里,可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心理创伤还在,无论洗了多少次澡,都觉得身上还残留着血和硝烟的气息。
在他们那次被援兵营救之后,因为昏迷而被抬出去的条野,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下的大片大片的血迹。这个印象一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门口的人还在积极不倦的按着门铃,每隔三分钟按一下,刚好踩在了香取遥的底线上。他用手拍了拍脸,穿上拖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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