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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奉命为徒元义诊治, 阮院判甚是仔细。认真把脉, 又看过徒元义的双膝,才向皇帝复命:“陛下, 七殿下双膝确为冻伤,但恢复很好。想来这些日子, 殿下在府中有遵循太医叮嘱,好生保养。依着眼下的病况,下月就可行走无碍。只——”
“只是什么?”皇帝不耐道。
“冻伤并非小事, 臣担心七殿下伤了根基, 日后若逢阴冷天气,免不得会有些不舒服。”阮院判小心道,“但七殿下是习武之人,比之旁人康健。日后好生保养, 或许也不会难捱。”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阮院判说的委婉,却明显暗示了徒元义的腿或许会留下后遗症。五皇子和六皇子不由窃喜,阮院判此言可是快要将徒元义判出局了。
皇帝看了徒元义一眼,叹气道:“你有今日之祸, 皆因那执拗的性子。日后理应吸取教训,谨言慎行。”
“儿臣谨记父皇教导。”徒元义挥退上前帮忙的内侍,自己整理好了衣裳。
皇帝见他泰然自若似乎并不在意, 心头又忍不住冒出几分火气。
徒元明见此, 故意大声道:“阮院判, 以七弟的伤势,三日前可能自己出门行走。”
阮院判忙道:“回四殿下,这几日天气寒冷,以七殿下的伤势怕是腿疼的厉害,出不得门。”
“父皇,三皇兄被掳之时,儿臣与稚儿及林家姐弟都和七弟在一起,七弟绝不可能□□出现在朱雀街。如今阮院判也可作证七弟的伤势不易出门,三皇兄所言怕是做不得准。”
“父皇,儿臣也觉得七弟不会做这等事。即便七弟要报复三皇兄,他手下不缺高手,没必要亲自出手。”六皇子亦道,“三皇兄当时喝了不少酒,获救后也是醉醺醺,想来是贼人扮作七弟的模样,骗过了三皇兄。”
“老七,你自己可有话说?”
“三皇兄指证儿臣将他掳走,儿臣想要请教父皇,这么做于我有何好处?听闻三皇兄被掳走的这三日,贼人一直是好酒好菜招待,莫不是儿臣冒着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请三皇兄喝酒?”
“如此你是不承认自己与此事有关了?”皇帝冷哼道。
徒元明心中满是疑惑,他是真看不透皇帝。早年皇帝虽宠爱良妃母子,甚至为了良妃纵容虞家,苛待德高望重的徐御史。然甄贵妃在时,良妃和二皇子却从未越过甄贵妃母子。
甄贵妃死后,晋封贵妃的是吴贤妃,而非得宠的良妃,皇帝这些年待良妃早不如前。案子查到这里,已然指向徒元启。明眼人都知道徒元启可能与隐有关系,可皇帝却多有回避,似乎很怕徒元启涉入其中,以至于隐隐在期盼徒元义才是幕后黑手。
“本不是儿臣所为,如何承认。若儿臣真要以此报复,又何必派叶逍叶遥相助四皇兄救人,给自己徒添麻烦呢?”
“你这么说就是老三冤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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