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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不会直接去问陛下。”
徒元义没有说自己的具体计划,贾琏和林云星也没有追问。马车上并不适合深入谈及此事。
贾琏回到贾府,先去见了贾代儒。从贾代儒口中得知前几日贾母听闻贾瑞“死而复生”之事,曾请了贾代儒的老妻去府上叙话。贾老太君从贾代儒妻子口中问到了风月宝鉴的细节,然后将这个事情告知了宫里的贾元春。
贾琏软硬兼施,喝令贾代儒一家日后不许提及风月宝鉴之事。
回到贾府又将贾珍、贾赦和贾政请到一处,将风月宝鉴之事说了一遍。为了让他们重视此事,将当初他与林云星试用风月宝鉴一事往重说了十倍,道风月宝鉴能摄人心神。
贾家人都胆大,行事缺乏敬畏之心。然他们心中无王法,却有君上。知道风月宝鉴妖邪,若后续有不妥,恐祸及一族,总算紧张起来,心下开始埋怨贾老太君和贾元春妇道人家擅作主张。
贾赦、贾政和贾珍并不比贾母有见识,若贾母与他们商议此事,大概率会被贾母画的大饼说动。可现在贾母连画的大饼都没有画给他们看,就把这事悄无声息地干了。于是在贾琏与他们强调风险时,他们便顺理成章指责起贾母和贾元春。
因贾母是长辈,三人倒没有说太过分的话,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恨铁不成钢”和无奈之态。
不提只会吃喝玩乐的贾赦和贾珍,就是贾政也是个遇事两手一摊的性子。眼下贾琏将这场危机说的严重,这三人一个族长,一个荣国府袭爵人,一个荣国府当家人却什么解决方案都拿不出来,三双眼睛都看着贾琏等着他来拿主意。
贾琏顿觉头疼:“风月宝鉴之事至此,也只能等结果了。另有一事,我今日也与你们说了吧!如今京中诸事不明,我们府上并无人在朝中任要职,没有下注的本钱,也担不起风险。父亲和珍大哥只要不违法乱纪,怎么玩我不过问。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们,伯祖父和祖父在军中的人脉,日后少联系,尤其不能为旁人传递消息。”
见贾赦听到了,贾琏有继续道:“至于元春,到了这年岁也不过是个贵人,不算得宠又无子嗣,日后大约也就是这样了。我希望你们明白,如今不是我们要靠元春提升门第,而是元春需要依靠贾氏的门第谋取地位。”
“二叔,元春是你的女儿,然当初既然决定送她进宫,就该料到今日结局。贾氏一族不能为她一人的前途冒险,风月宝鉴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贾政面露愧色:“此事,母亲事先不曾与我商议。”
“老太太年纪大了,外面的事情日后就不要她老人家过问了。二叔是元春的父亲,与宫里的往来,您还是要亲自过问。当今最忌讳内外相通,二叔疼惜女儿可以,外面的事情还是少与元春提及。”
贾政少不得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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