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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同学要干嘛?
他纠结几秒,选择了跟踪。
望见咒言师的目的地的刹那,乙骨忧太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相信了直觉,没有错过狗卷棘的“偷塔”现场。他偷偷地竖起了耳朵。
狗卷棘的情绪分外复杂。
咒言师的脑海中时常回荡着第一次带原千悬出任务时的场景:慌乱的人群、狡猾而残忍的咒灵、破碎的玻璃、金色的箭矢……
和浓稠的血液。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份惊惶感。
在他的怀里的少年,一身的血污,呼吸一点一点地变得微弱,心跳慢慢乏力……或许是原千悬替他当掉咒灵的攻击后,奄奄一息的画面过于具有冲击性,他会无意识地把他当作易碎品。
就算目前的原千悬完全不需要他保护。
狗卷棘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少年,顶着一头湿润的黑发,睫羽上亦沾了水汽,衬得眸子十分清透,像是无边无际的、缀满星辰的夜空:“……棘前辈?”
咒言师上前两步,关上了门。
尾随的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住羞耻,轻手轻脚地贴着房门,凭借着特级咒术师的听觉与不怎么隔音的材质,聚精会神地探取信息。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他的耳朵内。
狗卷棘撕掉了那块创口贴。
咒言师的指腹摩挲着原千悬的脖颈处的咬痕,深紫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满:“——腌高菜!”
“诶?”千悬懵了懵,认真地反驳道,“顺平不危险的,不必提高警惕……他是在跟我玩闹。并肩跑步都有概率互相绊倒,咬一口而已,不值得这么严肃。”
狗卷棘不禁语塞。
他的手沾染了从原千悬的发尾滑落的水珠,指尖是极为碍眼的咬痕。少年那精致无瑕又怀着天真的五官映入他的瞳孔,小巧的泪痣不停地撩拨着他。
咒言师捏住了千悬的肩膀。
你完全不清楚……
狗卷棘半阖眸子,拉下了衣领。
即将失去少年的不安、记忆片段营造出的惶恐、微妙的嫉妒、渐渐越界的野望……咒言师的喉结滚动,以一种不可思议般的冷静,开口道。
“别动。”
千悬:……嗷?
他茫然了一瞬,便蓦地睁大了眼睛。
……
门外的乙骨忧太焦虑极了。
“别动”。然后呢?为什么没声了?狗卷同学怎么会动用言灵?总觉得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偶尔拆一次门是正常的吧?不奇怪吧?
乙骨忧太拔出了刀。
他瞄准门锁,斟酌了片刻力道,就流畅地挥出一刀,“咔”地斩断了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房间内的景象,使乙骨忧太僵在原地。
他的可爱的后辈被禁锢于墙壁和狗卷棘之间,耳垂绯红,眼眸里全是诧异与无措,晃荡着细碎的灯光。咒言师微微俯首,亲吻了千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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