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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位年轻家督的话来说,什么都要来问我,要你做什么?
或者,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过劳死。
于是为了他们家戏精主公不要英年早逝,织田家的家臣们只能含泪战战兢兢的工作。
因此哪怕织田信长在岐阜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以致不断有新的问题冒出来,又要着手解决,或者调整大政策下的细微部分,搞得手下的人都快跑断腿了,她仍旧是每日优哉游哉的模样,还有闲暇和心情赏一下景,开一开小宴。
反正又花不了几个钱,还挺有趣的,这是织田信长对浓姬说的原话。
“长秀大人,泛秀大人,他们看到您这个样子,只怕要哭了。”边给织田信长收拾出行要用的东西,斋藤归蝶嘴上毫不犹豫的犀利吐槽。
是的,她的丈夫,美浓尾张两国的统治者,又要出门了。
被吐槽的某人懒洋洋的将手搭在竖起的膝盖上,说话却毫不留情,“那就让他们哭,别让我看到就行了。”她可是石头里都要榨油出来的人,压榨起手下的能力来丝毫不手软。
斋藤归蝶叠好一件衣服,挑了挑眉,“不忍心了?”
“太丑。”织田信长的评价扎心得厉害,“又不是美人能哭得梨花带雨,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哭起来简直不忍直视。”万千代和秀千代都是属于年少老成的人,作为从小就跟着她混的人自然年轻不是打,但管理内政又不想让老臣们看轻,于是早早就留起胡子,被喜爱美色的织田信长鄙视了个彻底。所谓不要别人觉得自己年少无知,也不一定要老成持重才会像样,于翩跹细雨之中微微一笑,决策于不动声色之间,那才是美如画的景象嘛。
看人家竹中半兵卫就没留胡子,看起来也不严肃,优雅文秀的公子,一样被称为美浓的珍宝,天才的军师。
所以听到说这两个要哭,织田信长打从心底是拒绝的,并不想看。当然如果像竹中半兵卫那种哭一哭,她还是愿意看的,奈何那家伙也是个会躲懒的。好容易终于拖拖拉拉的来了美浓,却推说现在尾张美浓正在进行大的改革,他对新的内政方面并不是很熟悉,还需要时间摸索,就关起门来读书了。
搞得织田信长差点后悔送他那一箱书。
好在她对美人的忍耐性总是要好一些,现在还没急这把人拖出来使劲压榨,不过看样子也快忍不住了。
斋藤归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美人如花,笑起来也如花般正好,她正值人生中最好的年华,生活顺心又如意,连眼睛都是晶莹剔透的,“大人们知道您这么评价他们,会更伤心的。”
织田信长不以为意,“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斋藤归蝶转了转眼珠,“那在您的眼中,谁才称得上美人。”
织田信长终于坐直身体,目光转向为了配合季节一身市松和服的浓姬,她目光如水,在春日的风中有几许的缱绻,认真的看人,人就倒映在她的眼中,“浓姬甚美。”
哪怕早就了解织田信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斋藤归蝶也在瞬间霞染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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