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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坂裕也从保温壶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吃早饭了吗?”
“鲑鱼。”
“在我开始解释之前,狗卷君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花坂裕也垂眸瞧着他,睫毛在下眼睑留下了一片阴影。
狗卷棘默了默,拿出手机打字:“花坂君的眼睛是怎么恢复的?”
“这个啊。”花坂裕也扯开把椅子贴着他坐下,“我不是天生失明,一直看不见,是因为诅咒。”虽然说是摊牌局,但他根本没打算把过去那些阴暗都告诉狗卷棘,话里真假掺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突然觉得有点能看到了,去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有复明的迹象。”
他摸了摸眼睛:“是好事吧?”
是好事。
可是,没想到青年失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一想到他因为诅咒,在黑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狗卷棘的心脏就像被针炸过一样,隐隐泛起疼来。不过,这也印证了五条老师一开始就和他们说过的话——
“诅咒跟踪少女是因为血脉,但它的目标不是她,是哥哥。”
可是——
狗卷棘迟疑了片刻,最终继续打字:“为什么诅咒会盯上花坂君呢?”
花坂裕也就猜到他会问这个,笑了笑,语气平常地回答:“可能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吧。”
“任何诅咒,只要上了我的身,就能使用我的咒力和身体。”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内,青年说话声音不大,内容却掷地有声。
上身?!
狗卷棘瞬间握紧了拳头。
诅咒作为人类负面情绪的产物,长相大都丑陋不堪,除了各别特级外,就连智商也都不怎么高。诅咒不算拥有实体,而现在,花坂裕也竟然说,诅咒可以上他的身?!
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等等——!
狗卷棘的双眼猛地瞪大,脸色诅咒能用他的咒力,那倒过来呢——
花坂裕也仿佛看穿了他的猜想:“嗯,不仅他们可以用我的咒力,也可以在我的身体里用他们的咒力。”一番轻描淡写的回答,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但越是这样,狗卷棘就越心疼他。
他之前还疑惑过,不是说诅咒的目标是哥哥吗,为什么他们遇见这么多次诅咒,对方却只都缠着弥加。
现在狗卷棘知道原因了。
他眼眶不由自主地酸胀,花坂裕也见状,神情兀地柔和下来,拍着少年的肩膀笑了笑:“别这个表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好好的,可这些年受过的苦呢,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花坂裕也盯着气鼓鼓的小朋友,反过来安慰他:“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没有失明,可能在那场雨里就不会遇见狗卷君,也就不会有之后的相遇,这么看,也是一件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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