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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对啊,他们母亲呢?
如同巨大的迷雾笼罩了他们,两人回忆过去,却惊愕的发现他们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母亲!
陌生,模糊,充满了谜团。
付清突然泪流满面,她朝着风孜大喊:“风孜,我们是有母亲的对不对?”
风孜脸上满是无措,他剧烈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付清崩溃了:“可我记得你是有母亲的啊!我只是不记得、自己的母亲了!”
风孜难过的望着付清,眼泪掉了下来:“爹说过,不记得,就是没有……”
谢明夷悄悄扯了一下顾长庚的衣袖,“怎么回事?”
顾长庚柔和了眉眼,轻声道:“当有一件举世闻名的珍宝,被一群人看守着,你觉得他们是会尽职尽责,还是自守自盗?”
谢明夷迟疑了一下,道:“要分情况的,自守自盗者不少,但尽职尽责的看守者,也是存在的。”
顾长庚:“那如果,这份珍宝并不会因为盗取而有所损失呢?就像……阳光,你多晒一会儿,太阳也不会变的暗淡。”
谢明夷抬眸:“可是……太阳不需要看守者,它一直都在那。”
顾长庚歪着脑袋笑了笑,朝谢明夷眨眨眼:“因为有人,见不得光。”
祭祀守着白槎,报时人盯着钟盘,一个认为自己在守护珍宝,一个以为自己在等待黎明。
殊不知,珍宝埋在深渊,黎明之前全是黑夜。
顾长庚两手分别按住风孜和付清的眉心,银白色的光芒乍现,“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羽民的魂魄在一次次祈愿中变得贫瘠,直到无法负担下一次祈愿,这时,他们已经失去了自我。”
谢明夷似懂非懂,“那他们的母亲……”
“想想看,亲情也许难以割舍,但爱情却可有可无,用来祈愿岂不是皆大欢喜。”顾长庚阖眼,意识沉入两个羽民的回忆里。
他看到了付清和风孜的父亲,一个身着白衣的祭祀,一个裹在黑袍里的报时人。
祭祀在某一日回家,说:清儿,爹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平安的长大。
从此,付清没有参与过一年一度的羽民祈愿。
报时人则在深夜叫醒儿子,道:有些事,不记得,就代表……不存在,小孜,爹在城东买了个院子,你去那住吧。
城东的院子,远离闻时塔。
顾长庚睁开眼,似乎明白了这俩小孩为何是羽民里魂魄最齐全的了。
他们的父亲,在失去了妻子之后,发现了白槎城的秘密。
看着付清风孜迷茫的面孔,顾长庚难得语气温和了点,“你们各自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们。”
“你,带我们去忘川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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