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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顾长青的话,金奇山是不相信的,就像他弟弟金奇玉,那小心眼记仇特别清楚,梦里都想着把人埋了。
顾长青也不管金奇山信不信,转而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叫我顾小二,对我堂弟反而称呼为顾兄?我比长庚堂弟还要大两个月呢。”
金奇山摇了摇折扇,悠然笑道:“不一样的,区区与顾兄,乃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那咱俩难道是小人之交酒肉亲吗?”
顾长青有些失望,怎么说京城这个圈子里,大家不说从小玩到大,也是见面相识的,最近在醉月阁里和金奇山谈得来,顾长青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
金奇山急忙折扇一收,“非也非也,区区的意思是你我二人虽不志趣相投,但脾性颇合,称呼亲昵一些也无妨。”
顾长青狐疑道:“可你跟长庚也没什么相投的志趣啊。”
“咳咳,顾兄心性高洁,如白莲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区区一蝼蚁,哪敢攀高岩?”金奇山用折扇挡住了脸。
“什么意思?”顾长青懵逼。
金奇山老实交代道:“区区害怕,不敢与顾兄亲昵。”
“不至于吧,长庚长得也不凶神恶煞啊。”
顾长青难以理解,长庚堂弟明明是顾家长得最好看的人,要不是他不经常出门,喜欢他的小娘子都能从城西排到城东了。
金奇山也不知道怎么跟顾小二讲,他与顾长庚结识后,两人没什么矛盾,但就是被他瞥一眼就胆战心惊,尤其是他询问自己蠢弟弟情况的时候,金奇山严重怀疑,金奇玉念念不忘的仇人就是顾长庚。
幸好他表面稳如老狗,交谈之间,若无其事如沐春风和蔼可亲善解人意。
金奇山有些惆怅,他是不是胆子太小了,怕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少年人。
算了,怂就怂吧,金家人嚣张的太多了。
金奇玉蛮横霸道,小时候天天在大街上遛狗,看谁不顺眼就放狗咬人,九岁的时候偶遇十八岁出宫建府的大皇子,两人吵起来后,放狗追了大皇子两条街,最后把人吓得当街痛哭。
事后,大皇子对宫外有了阴影,硬生生带着皇子妃赖在宫里,等到孩子都有了才出宫建府。
金父则是一个滚刀肉,刚入户部,就敢在朝堂上当着元晟帝的面向那些官员勋贵讨债,得罪一大片文武,要不是他经常给元晟帝送礼,早就被人搞死了。
金母是商家之女,从小性情爆烈,不读诗书玩算盘,长大了没人敢提亲,她就自己一个人在皇榜下,绑了一个无辜学子回来,当天就拜堂成亲入洞房。
那个无辜学子,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金大人,想当年也是风靡京城的翩翩探花郎,只是被金夫人糟蹋了,最后自暴自弃干脆露出本性,借着老丈人的金钱加成,扶摇直上,接管了整个大楚的钱袋子。
这么多不怕死的,总要一个怂的调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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