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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的,但是现在网上一点消息都搜不到了,我只留了几份旧报纸。”沈漱石拿出几张泛黄的报纸,递过去。
“我的父亲是沈新语,母亲是念娇集团总经理文丹丹,这个公司前几年已经没落了,后来被现在的思华收购了。”
沈漱石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阮梦溪有些奇怪,孩子们没有见过父亲还好说,怀胎十月亲自生了他的母亲怎么可能没见过。
“就是你想的那种,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母亲企图用我绑住当时渐渐成名的沈新语,而我就是那个制衡一切的砝码,但是她并不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找人生下我之后就送到了她名下的一所孤儿院。”
阮梦溪的眼底满是震惊,不敢置信,“可是……这不是违法的吗?”
“对啊,所以我七岁那年,沈新语找到我,告诉我他是我的父亲,他要带我走。”沈漱石尽量笑着去回忆那段过去,即使笑起来满是苦涩。
“他对我很好,我渐渐知道了我的父亲竟然是红遍全国的大明星,也理解了他之前不能来看我的苦衷,在他的影响下,我对母亲满是怨恨,所以我出庭作证了。”
阮梦溪捏了捏拳头,他实在难以想象七岁时候的哥哥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法庭上指正自己的母亲。
“她从头到尾没有出现,我就是最好的证据,更别说起诉之后,沈新语很快和原公司念娇解约,转头进了新公司思华。”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她的追悼会上,听说她从十八楼一跃而下,死之前穿着一身婚纱,落下后浑身沾满了鲜血。”沈漱石的声音平静,可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那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梦里的她常常来我,什么也不说,就是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我。”
“我总是哭着从梦中醒来,想去找父亲,可是我的好父亲啊,在那之后就一直躲着我。”
“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偷偷追到他的粉丝见面会现场,想去看他一眼,却被助理看到,强行带到了休息室,我想跟父亲说,我只是想见见他,可是他甩了我一巴掌,说我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那样他的事业就全毁了。”
阮梦溪忍不住落下泪来,“别说了,哥。”
沈漱石像是撕开一道陈年旧伤疤,明明很疼,明明鲜血淋漓,可是因为里面那藏着一块玻璃,如果不取出来,这个伤口就永远不会愈合。
他伸手温柔地抹掉弟弟眼角的泪,声音继续,“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演戏,他和我的母亲一样,他们都不爱我,也不爱对方,他们都是那种只爱自己的人。我的存在,一开始是文丹丹拴住沈新语的工具,后来是沈新语扳倒文丹丹的砝码,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人在乎过我。”
“所以,我从七岁起,就学会了,不要去期望,因为期望只会带来失望。”沈漱石把弟弟搂在怀里,那是他坚定地去相信爱的唯一希望,这一次他愿意去赌一次。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星火火了之后,沈新语发现了我的利用价值,所以才找到我,还是我的一切都是按照沈新语的意志在往前走,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利用我来打压星火。”沈漱石把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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