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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净身出户了？

有趣。

……

顾殷来的时候，她还站在壁橱外，看着透明玻璃里放着的小玩意。

都是小女孩玩的东西，粉色衣服的芭比娃娃，比当年她小时候的做工，精致的多。

正对着她的位置，芭比娃娃像是歪着脑袋，在微笑，精致的让人心生欢喜。

“喜欢？”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耳边突然一个声音。

苏诺谙下意识的回过神来，脸上晃过一些情绪，很快的敛好。

刚才所有的回忆都被压下，只淡声的说：“小时候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当初苏烟才来的时候，苏庆国给买过很多这样的玩具，各式各样的，多的让人羡慕。

可从来都没人注意到，她也喜欢这种东西，也从来都没人知道，她的偏执和阴沉都来源于求而不得，被一次次的刺激。

“爸爸，我要这个！”旁边有个小孩拉着中年的大叔，仰着头，脸上灿烂的弧度扎眼。

小小的身体趴在壁橱上，踮着脚跟，双手贴在壁橱上。

那种渴望。

像极了她小时候的渴望，渴望父爱，渴望把苏烟抢走的东西拿回来，渴望也成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

爸爸吗？

似乎她爸爸从来都是苏烟一个人的爸爸，

多可笑。

“走吧。”

苏诺谙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的清淡，往路边上的车那边走去。

顾殷的眸子暗沉，刚才她的情绪都敛到眼底。

侧头看了一眼壁橱里的洋娃娃，沉眸敛起，才跟着过去。

车子停在外边。

很陌生的地方，从未接触过。

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