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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她也自己扛。
燕王想起南姒,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公主见他笑,总算松口气。
她想起这些日子的见闻,试图引起燕王的兴趣:“听说王爷因为苏相,差点被皇上发配边疆?”
燕王摸摸鼻子,“皇兄说说而已。”
幻容继续道:“苏相可真了不起,竟引得这么多人为她求情,听说苏相恢复女儿身份前,行事狠辣,对敌对之人从不留情。”她慢悠悠地说着,眼神柔情似水地盯着燕王:“王爷也在她手里摔了好几个跟头吧?”
燕王敛起笑意,少年漂亮的五官没有神情点缀,似削薄的刀片,淡淡一转,即落得锋利剜削。
幻容未曾察觉这微妙的气氛,以为他是想起过去的怨结,不慌不忙继续道:“女子为相,有违伦常,依幻容看,真正应该执掌朝政的,该是王爷才对。”
他看过去,慢吞吞道:“公主好像对我大周朝事很是了解。”
幻容笑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街边哪有这种话听?若不是有意刺探,如何清楚这么多事,且句句带刺,直指苏承欢。
她一个小小的邻国公主,哪来的底气对他们大周朝政品头论足?
燕王起身,命船夫靠岸停船。
幻容一怔,迟疑问:“幻容惹殿下不高兴了?”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垂眼睨她,有种居高临下的盛气:“以如今大周的国力,不出五年,足以令四方俯首称臣,公主今日大放厥词妄议我朝丞相,难道有宣战之意?”
幻容喉头发涩,嘴唇翕动,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我……”
燕王缓步离去。
待下了船,燕王吩咐身边人:“派几个人盯牢晋公主,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鸿胪寺驿馆。
幻容气得摔尽屋内摆设,敏耳王子在旁劝解:“你轻点砸,在人家的地盘,行事不要太过张扬。”
幻容紧紧咬住嘴唇,委屈得眼泪簌簌往下掉,“我何曾受过这等冷遇,兄长,再这样下去,我们此行的目的就要泡汤,我不想嫁往其他国家,我就要做大周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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