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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左岭对这个突然跳出来害得他几乎家破人亡的女人是十足的怨恨,因而那尸首也被他叫人丢到了山间的乱葬岗里喂野狼,没能让她入土为安。
至于那个野种,姜左岭本来也没想认,但姜林氏直言和离她是要带姜潮云走的,那他也不是不能硬着头皮让那野种认祖归宗。
但姜林氏居然说那个野种由她处置,轮不到他插手。
姜左岭思绪纷杂,待到老夫人一个茶杯摔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他才回过神来,脸色同样有些阴郁,“娘,剩下的事情我们最好别管了,你忘了我们府上还呆着一位煞神吗?”
老夫人听了,十分委屈地流下泪来,“作孽啊,我们姜家好不容易起来了,偏生娶了这样一个倒霉媳妇,损了咱们姜家的根基。”
姜左岭听得心里越来越烦,懒得在她跟前伺候,随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姜林氏搬嫁妆这件事他阻止不了,干脆眼不见为净。
而姜林氏那边也没那么顺利。
因为二房赵氏带着几个丫鬟过来了。
昨日姜左岭院子里的小厮们生怕被那个寒护院惦记上也给他们脖子上划一刀,他们可都是家生奴婢,主人家不追究,他们的命就压根不值钱,加之连这些主子都怕了那寒护院,他们还敢放肆那不是被送给人家抹脖子吗?
基于这个原因,目睹姜左岭院子里所有一切的小厮都战战兢兢,守口如瓶,并不敢宣而告知。
这也就造成了其他房对整件事情的了解不清晰不明朗,只知道姜林氏要和姜左岭和离了,而过来给姜林氏撑腰的那个当官的兄长也走了。
二房赵氏和老夫人是一脉相承的贪婪和市井气,她的脑袋就基本上是榆木疙瘩,无法跟她讲理,姜林氏每次面对她都被气得胸口郁结,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像这个时候,赵氏打一照面就提着嗓门说:“呦呦呦,大嫂你这是干什么?你搬家啊?”
她一边明知故问,一边走近过来,伸手就朝一尊红珊瑚宝树摸去,姜林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物,你别碰。”
赵氏挣了挣,没能挣脱,又看姜潮云在,眼珠子一转,笑道:“就一个破树,怎么就是皇上赏赐的宝物了?我就是出去随便走一走,都能捡回来一大堆。”
姜林氏放开她的手,没理她,继续让人清点她的陪嫁。
赵氏本还想说点什么,然而见着小厮奴婢如流水一般涌入库房,又如流水般抬着箱子出来,一下子便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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