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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墩云只好点了他的昏穴,强行叫他睡觉。
窗棂上蓦地被一颗小石子精准打了一击,“噔!”他耳朵尖,走出去对空荡荡的廊檐下笑道,“老子就送一下病人,你还跟过来抓.奸啊?”
白式浅可没有功夫开玩笑,冷冰冰道,“我怀疑上官伊吹根本就知道我的存在。”
“不可能,不可能,”谢墩云连说两遍,“你以为老子每天仅是嘴皮子逞英雄吗,这伙人咱都盯得极紧,私底下连威胁带利诱,不可能偷着出卖你。”他对他的心思早就种下许久,如何不在乎对方的一丝一毫
谢墩云又道,“再者,你仅是暗中跟着小九九,从未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情……总而言之,老子决心护得人,纵使身死,也不叫你伤一根毫毛。”
白式浅蓦地有些感动,经年累月封固的理智俨然不受控制,“老痞子,我出现在这里,其实是因为我要……”
他有些顾不得深藏肺腑秘密的重要性,许多年了,他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潜伏于雷肜伞底,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可疑举动,冷静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他一直活得孤寂,像一块会呼吸的冰石。
然而现在,有人给了他温暖,如唤醒蛰服于冻土里的虫蛹,迎着燻燻光芒苏醒,结茧,因贪图而振翅,因慕渴而追索,自此不甘寥落。
他想与他分享一切,包括不能外道的秘密。
谢墩云怕是太了解白式浅了,寻着他惯有的绵冷气息,探出手摁住伞底那张冷薄的唇瓣。
“别说,千万别说。”
冥冥中的恐惧令他只图着眼前的开怀。
为了转移话题,对白式浅道,“方才,上官伊吹提及了龙竹焺与筑幻师之间有勾结,他想怎样”
白式浅道,“引蛇出洞。”
谢墩云大惊失色,“他想动龙竹焺的家族!”
“依我观察,上官做事应有准则,不过这次他有些积气成怒的劲头,不可能放任筑幻师的余孽而不去铲除。”
谢墩云闻言,忧虑明显加剧,“他准备怎么对付龙氏一族!”
“不,”白式浅曾经也耳闻过鲤锦门是个极其可怖的部制,直属女帝统管,位极尊位之下,纵得龙氏一族座座金山片片银海,也挡不住上官伊吹的一根手指。
“他已经开始动手了。知会你们一声,也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多放在戚九身上。”
“而且这人的心思真是可怕,若不是我一直旁听竟不知道,他放任陌川表面是说要控制陌川,实则是让戚九疲于应付对方,就无心关切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白式浅见谢墩云眼底浮光掠影,并不祥和,其实早有些疑问存留肺腑,“戚九究竟是谁?!”
“不知道,老子与他认识也是巧合。”谢墩云悄然避开他的追问,回忆着当初有人把戚九藏在幻彧里,是自己把戚九重新带回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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