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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
过了雕梁画栋,绕了巧夺天工,纵穿了秀柱辉煌。
戚九身上的浸湿的衣服早被自己的体温烘干一半,正想着鲤锦门的财资是不是都给轲摩鸠盖房子了。
就听得东佛道,“轲大人,俺累得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
轲摩鸠那种富态尖酸的语调亦是格外清晰。
“怎么可能?昨夜与你吃了药末后,你一直生龙活虎的,今朝便软如脓烂似酱了吗?”
“还是说,你故意想要些小惩罚啊?”
一副蛇妖笑嘻嘻的阴损之音。
“来来来,你坐直,我来动如何?”
就听着东佛痛苦的声音灌入耳畔。
戚九横竖打个生猛激灵,提着小铜夜香壶,迎声辩位,一脚踹开了一扇封存秘密的宝蓝色大门。
“轲摩鸠,放开东佛!”
轲摩鸠回首,波澜不惊问,“放开他,你上啊?”
再见屋子空间敞亮无比,外廓呈八角星,室内参照烨摩罗式的宝殿风格做了设计,以琉璃砖与浮雕一同铺陈墙体,八角砌宝莲花形柱支撑穹顶,四位缀奢华的蓝色天鹅绒隔帘,愈发神秘堂皇。
戚九并不理睬他的轻言漫语,快步走入隔帘中间,立地摆着一尊八象形紫青铜质药坛,坛底摆放着不十分灼烫的气热石。
东佛光溜溜地坐在药坛中央,各味精选草药经气热石加温,产生出浓烈而郁白的药气,恰把东佛的肢体遮掩得严严实实。
最诡异的是东佛头上套着黑色的面罩,听见戚九呼喝的声音时,主动把脸蒙得见不得人。
“你……你在煮他?”戚九大惊失色,尤其当他看见轲摩鸠木质的面孔上,毫无多余表情时,一种激得人内心不断惊悚的画面,难以言喻。
轲摩鸠道“我吃普通的肉,谢谢。”并不是真的谢谢,他的脚底踩着一个精致的机关,微一转动,药烟似乎被某种力量一拽,形成极细极小的烟针,轻轻刺入了东佛的皮肤之内。
应该是很疼的,因为戚九已经从东佛抽紧的锁骨和双臂感受到了烟针的伤害性极大。
戚九顿时恼火起来,同时出手唤出百道烟丝,每根细丝都对准烟针,一缠一拔,全都甩在天鹅绒的帘子上,打出无数个窟窿。
轲摩鸠怒不可遏,“你会害死他!”三眼环轮幻印追着话的尾音一出,戚九的右掌更快,与他的重重相击。
“恐怕害人的是你!”
一波聚骤之气从对接的两掌间勃然喷出,室内的琉璃砖皆是爆碎,击打在八象药盆间胜如风沙卷雪。
“你不懂,我是在根除他身上的幻印遗害!”
轲摩鸠并不想伤害戚九,所以三眼环轮在碰上戚九的时候纷纷闭上眼睛。
“我也并非故意挑衅,只是做任何事该有度有法,太强人所难的事情今日可以歇一歇,改日再说。”
戚九的手臂当即震麻,仍然衍出十条手臂,把精赤赤的东佛从里面托出,一条伸至十几步距离,摘来东佛的衣衫,缩回来替他披上。
“再说,我记得你曾经已然抽离过他掌心的初阶幻印,为什么还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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