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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唤人移走谢墩云与东佛,惟对戚九严苛“特意分开你们三人,各审各的,免得你们总挤眉弄眼,眼神串通。”
戚九当即不敢顶嘴,规矩跟着,最后下了马车。
车帘轻掀,窄暗的视野豁然明爽,眼泓内顷刻注满连绵不绝的紫竹,风一陡,即从浓郁处苒苒升起些熏紫色的雾霭。紫竹林深,点缀簇簇欣然火红的枫树,红紫交杂,令人身心徜徉在烟波中,凌凌而行。
上官伊吹闲步于前,戚九惴惴在后。
前者的翩然身姿在红紫间穿行,云锦衣衫缥缈缓摆,犹像锦鲤摇曳的鱼尾,划过无痕。
如果,能独自安静地欣赏就美好了!
戚九的心完全跌入谷底,满结冰霜。
白式浅紧紧踩着他的脚后跟,一直在煞风景道“孤男寡男,他引你走这般魍魉之道,莫不是想对你有所企图?”
巴不得他有所企图。
“他方才一路屈尊押解,马车帐内,是不是翻看过你右掌中的异象?”
戚九攥紧拳头,偏不让白式浅看。
“这个人叫上官什么?”
啊啊啊!大神冰清玉洁的高贵印象尽毁!这一定是天道惩罚!!
戚九回眸,“你能不能休息一下,怎么比我谢哥还烦?!”
上官伊吹顿停脚步:“我怎么烦你了?”
戚九旋即笑如灿桃,“别理睬我,我自言自语呢!”
白式浅从未被人吼过,一脚冷踢在戚九胫骨,戚九吧唧跪在地上,重心不稳,双手紧紧扯住上官伊吹腰间的横澜。
上官伊吹:“......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扯我衣服的男人。”
戚九尴尬至死,跌跌撞撞爬起来,连膝盖间的泥灰亦来不及拍打,摇头晃脑道“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很正经......”
才说着,边朝上官伊吹的身前躲去,只要远离该死的白式浅,就不会再招惹不必要的误会。
白式浅见他欲跑,手撑纸伞瘸腿直追,路过上官伊吹的身侧时也未趋避,二人的身躯交叠穿透,又梗在两个人的正中间。
第三|者!第三|者!!
戚九低求,“你腿有伤,又必须执着伞,多不方便,暂时先饶了我吧。”语时窥伺上官伊吹,他满脸不喜的表情,肯定还是在气恼自己伸手扒他的腰带。
白式浅坚持不懈:“不成。”但凡是他锁死的目标,难翻五指山间。
二人方逐几步,忽听得上官伊吹淡语“前面就是鲤锦门。”
竹林色尽,一座巨大的山庄显露一隅,单看冰山一角,足以猜测里面十成的庞巨与深邃。
戚九疾走,完全没有心思赞赏鲤锦门的波澜壮阔,可是,一道明显的赤黄色烟气正从鲤锦门内直窜天际,瞬时摄住了他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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