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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听到别人这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银绒一定气得在记仇本上怒记几百字,可现在,他非但不气,还有点跃跃欲试。
嗨呀,如今妖丹已回来了,灵力今非昔比,那几个烂番茄臭地瓜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同时,他还发了财,如果当着他们的面豪掷千金,甚至包场,让龟公把他们赶出去,好像也挺爽的?
银绒犹豫不决,不知该文斗还是武斗比较解气,就看到身边的城阳牧秋出了手。
“住手啊!”银绒急道,可下一刻,方才那些出言不逊的小混混,全都从二楼大堂跌落,脑袋齐刷刷陷入一楼的木质地板里,只留半截身子在外头挣扎,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丢人。
……说好的言听计从呢?
银绒有点解气,又有点遗憾,向城阳牧秋小声抱怨:“你怎么突然出手啊?”我想自己来啊。
城阳牧秋虽然没有对胡老爷的指示唯命是从,但态度还是良好的:“对不住,看到他们就有些生气,没忍住动手了,没死,你还可以继续。”
满楼都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嗷嗷乱叫的妓子,银绒在混乱中走上前,照着屁股挨个狠狠踹一遍:“听到没有?人家看见你们就生气!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丑了?”
“……”
城阳牧秋默了默,用银绒恰好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曾给我指过哪些人欺负过你,我记得他们的样子。”
“听见没有,他记得你们的样子,见一次打一次……嗯?”银绒猛然回过头,“你记得什么?”
第七十三章
城阳牧秋定定看着他,并没说出话来,可银绒竟有种强烈的直觉:祖宗好像又要哭。
城阳牧秋到底也没有哭出来,最后哑声道:“我都记起来了。”
银绒回红袖楼“锦衣昼行”的计划,因为祖宗那句“都记起来了”,稍稍被打乱,他揍人揍得有些心不在焉,后来也炫耀得三心二意。
那些当年伙同涂大嘴欺负过银绒、今日又肆意挑衅银绒的混混们,挨了一顿揍,丢够了人之后,就被灰头土脸地赶了出去。
银绒原计划是叫上全红袖楼最好看的姐儿和身价最贵的小倌们,大家吹拉弹唱,推杯换盏,凑在一起,好好看看他如今有多挥金如土。
但现在却提不起兴致,只叫了兰栀一人为他们弹琵琶。
兰栀姑娘与银绒颇有些渊源,据说她与红袖楼里其他的莺莺燕燕都不同,乃是名门正派的女修,因容貌美、修为高,还曾经是修真界众青年修士追求的对象,她是音修,擅长以乐器伤人,但现在只能用乐器取悦客人。
银绒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得罪了兰栀,兰栀对他“小惩大诫”,竟将银绒扔进了滚水里,险些要了小狐狸的命,可后来连他的师父东柳也说,那件事与兰栀无关,要置银绒于死地的另有其人……不管怎么说,俩人的梁子结下了,兰栀听闻银绒大张旗鼓地回到琵琶镇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狐狸崽子终有一日会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果然,今日银绒进了红袖楼,点名要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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