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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柳满不在乎地说:“最近的确有些不安分的外来妖族骚扰凡人,埋伏修士……你还小,再往前倒几百年,互相设毒阵啦,一言不合就斗法啊,什么招儿都有,这算什么?凡人丢了几个孩子而已,有仇报仇,都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关咱们的事,上了赌桌,大家还是一样乐呵!”
银绒从小就觉得自家师父心大,好像只要能去赌,天塌下来也不在乎。
“对了,乖徒,”东柳搓搓手,“你上回给为师的灵石,本来想存起来的,但是,哎呀,昨天手气太好,忍不住拿出来赌一把大的,没想到……”
十赌九输,银绒对自家师父给赌坊送钱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输光,说不心疼是假的,有点犹豫要不要再一下子孝敬那么多,却见城阳牧秋先他一步,掏出十块上品灵石:“前辈,这是在下孝敬您的。”
“……”东柳还没原谅这小子把自己绑去雪窟谷的事,不大想接。
银绒连忙:“不用不用,师父我有!”
东柳见状,却一把抢过城阳牧秋的灵石,笑道:“那便多谢了!”
罢了,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也铁了心要缠着自家徒弟,又赶不走……那坑他一点是一点,不能拿自家徒弟的血汗钱去赌!
东柳掂着钱袋子,生平第九万次想:最后一把,翻了本,就不赌了!
银绒看着自家师父忙不迭离去的背影,觉得有点丢人,然后翻自己的储物铃铛,数出十枚上品灵石:“仙尊,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城阳牧秋没接:“一点零钱而已。”又解释道:“嗜赌成性的人,给多少输多少,你若想孝敬他,每次不必给太多,一点零钱哄他开心便可。”
银绒虽然发了财,但也不能苟同十块上品灵石是“一点零钱”,放在从前,他都没摸过一块完整的上品灵石,一掷千金地孝敬自家师父是一回事,用别人的钱又是另一回事,银绒觉得他们既然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就更加不能白占便宜。
银绒到底把灵石强行塞给了城阳牧秋,方才安了心。
城阳牧秋的脸色却不大好:“你一定要同我算得这么清楚吗?”
银绒不是傻子,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面上却装傻:“亲兄弟明算账,整整十块上品灵石,不少呢!我怎能白占你的便宜?”
城阳牧秋:“若我愿意被你占便宜呢?”
银绒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甩了甩露在衣袍下摆外的尾巴尖儿,很刻意地转移话题:“说起来,我既回了老家,便打算在这里长住,准备翻修房子,趁着天还没黑,想去找泥瓦匠,仙尊要同去吗?”
银绒在心里默念:别去别去别去。
城阳牧秋:“也好。”
银绒:“你不是有要事在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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