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1 / 2)
银绒关于地宫的经历就是这样浓墨重彩,因而记忆犹新。
小孩子的好奇心,当然不是一顿屁股板子能扼杀的,这么多年,银绒已经把这迷宫一样的地道摸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睛也能躲过所有攻击符咒,全身而退。
他把城阳牧秋放在一片空地上,这是个小小的耳室,没有棺椁,地面是光滑的整块星痕石,长长地松了口气:“哥哥,咱们暂时安全了,这地方谁也找不到。”
城阳牧秋能感觉到生命在迅速流逝,刚刚那一场大战,对方不但以多敌寡,还准备了无数高阶符咒、法器,明显有备而来,而他还要应付劫雷,能在临死前拉他们同归于尽已是奇迹。
“别白费力气了,我已有天人五衰之相,药石无医。”
银绒却没理他,自顾自地脱衣服,然后便去扒他的裤子。
“我有办法救你,”银绒说,“哥哥,我便是你救命的良药。”
第十九章
城阳牧秋不久之前刚被劫雷劈过,一身衣袍都成了破布,轻而易举就能扯掉,银绒习惯性将大尾巴卷到身前遮羞,可很快反应过来,墓室里昏暗无光,料想自家炉鼎也看不清楚,再说,两人赤诚相见多次,什么没见过?便大大方方放松了尾巴。
而后蓬松的大尾巴发愁地扫来扫去——城阳牧秋已经伤成了这样,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主导这场双修。
银绒从小修习媚术,让一个濒死之人兴奋起来,其实不是难事,难的是,他家炉鼎“天赋异禀”,每次都疼得他双股战战,现在自己要迎疼而上,实在让人想打退堂鼓。
可现在人命关天,不是纠结的时候,咬着牙硬着头皮也要上。
银绒吐出一口气,跨坐在了城阳牧秋腰间。
青年的腰劲瘦结实,腰腹线条清晰,在黑暗中,城阳牧秋只觉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香如梅花幽寒,却如烈火般点燃了他,几乎同时,丹田内就滚滚地灼烧起来,这感觉和当初银绒扬言“验货”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的心境却有云泥之别。
当初他只觉羞愤,恨不得将那妖狐除之后快,而现在……
银绒说什么“自己是救命良药”的话,城阳牧秋根本没相信,他怀疑银绒在安慰他,或者,只是在他临死前,再赐他一晌贪欢。
生死于他而言,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城阳牧秋虽记不起从前的过往,却总觉得那是段冗长无趣的记忆,没滋没味儿,以至于他潜意识里不怎么怕死,如今油尽灯枯,面临死亡,也并不惊慌,只是不舍。
舍不得眼前的小妖狐,更怕他伤心难过,小狐狸娇气又爱哭,自己死在他面前,他应该会哭的吧。
银绒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因体力不支而停下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原来这事儿体力消耗这么大的吗?他没多久就累成这样,自家炉鼎从前到底是怎么做到‘从日落到日出’的?
可现在,城阳牧秋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时间变得难熬,连地宫里原本阴凉的空气,也变得黏腻暧昧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