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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目含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并不过分炙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和,但他那一张脸实在过于诡异,让人不忍直视。
于是关衍偏过头去,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现在就去抓螃蟹吗?”顾九渊跃跃欲试。他没有了武功,但身体的反应速度和灵敏度还在,捉两个螃蟹还是能行的。
“河蟹多在夜晚活动,不用特意守着,我找个地段,放个笼子就好。”
哦。顾九渊了然,老老实实的去除草。
像这种单纯的体力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动作自然生疏,但把手里的锄头当成武器,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找准目标出招,干活的速度便加快许多。
顾九渊的心情变得极为平静,他看着锋利的锄刃深深切入泥土中,脑子里自动上演一些招式。
等关衍抓鱼回来,他还沉浸在如何从一柄锄头上演化一些御敌杀敌招式的奇妙意境中。
此时太阳已经升高许多,青年弯着腰在田垄中以一种极其专注的姿态在劳作,他动作时快时慢,明明只是一件费力流汗的辛苦事,却能让人瞧出某中韵味来。
关衍心底叹息一声,美人无论做什么,总归都是好看的,但这种农活实在不适合美人干。
锄头磕到一颗石子,顾九渊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男人正静静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青年弯弯唇角,远远的对着自己微笑,可那张脸给人的视觉冲击太大,顿时,关衍心里什么感慨都没有了。他走到顾九渊面前,把锄头抓过来:“练武不比做这种枯燥的活计有趣?”
知道他还在为自己散功一事耿耿于怀,顾九渊想了想,道:“还是练武枯燥一点,尤其是在刚开始练武的时候。”
“同一个动作要重复成千上万遍,练到几乎成为一种本能。喊苦喊累也没用,师父只会骂我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废物……”顾九渊轻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不像现在有阿衍心疼我。”
关衍愕然。
倒是把这话说出来后,顾九渊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那种会让人心肠发软,觉得自己应该对对方好一点的感觉是心疼。
男人目光闪烁,一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顾九渊自我反省了下,他一来就把男人逼得太紧了,以至于男人下意识防备他。
思及此,顾九渊眨了眨眼:“练武与我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只是为了生存。嗯,或者说,刚开始的时候是为了生存,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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