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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发生了很多混乱,某位omega的发情影响到了现场许多人。
他们是其中标记最紧密也最久的一对。
但那时候,贺苓对他只是浅存着一些好感,他们之间,还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警车鸣声响起,文川意识回笼,下意识地垂下目光,看到贺苓脖子上残存的大片干涸的血液,甚至还有新鲜的血不断涌出来,一遍遍地描摹、凝固、覆盖。
像是被打翻的红色颜料,鲜艳、刺眼。
文川闭上眼,隔了这么久,他好像还是能嗅到那天鼻尖处萦绕的铁锈血气。
“是因为我吧。”
贺苓说,“因为我一直坚持不想洗掉标记,所以你才会妥协。”
洗掉标记很痛苦,也很有效。
贺苓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他说,希望等标记慢慢淡下去。他的父母问,如果淡不下去怎么办呢。
那天开始,文川就成了他的男朋友。
他们感情很好,有过甜蜜的吻,也有过稍微亲密一些的关系,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因为标记时间很长,贺苓甚至头三个月都没有面临发情期的尴尬。但等到交往半年,注射在他体内的信息素渐渐淡去,需要再补一次时,贺苓察觉到文川的抗拒。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别人如果没有真心实意、双手捧上送给他的东西,他宁愿不要。
接下来这段期间,他一直坚持注射抑制剂,每一次,都能感受到脖颈处曾经快要溢满整个酒吧的信息素气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而去,直到毫无痕迹。
但是他的咬痕还停留在那里。
“匹配度不能代表什么。”文川终于开口,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格外沉着,“标记也不能。那只是一个数字,不能代表你幸福地走过这一生……标记不能,我也不能。”
他想让贺苓做出对的选择。
他明明知道贺苓心气高傲,可是最后那句还是没有说出口。
毫不意外地,贺苓点点头,做出了他会做的选择。
“分手吧。”
他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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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文医生男朋友离开时,力道不受控制,关门的时候发出砰地一声怒响。
同事们都听到了。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文医生快步走了出来,但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抱着小女孩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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