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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婆,等等。”唐寿跑上前,从兜里摸出一文钱还给张阿婆,“这个是你的押金。”
张阿婆想要伸手拿回,忽然想起什么,道:“当初说好做坏了是要罚钱的。”
唐寿的心猛地被击了下,酸胀的厉害,“我看了下那个鞋底拆了还能用,所以不算你做坏了,这押金自然得返给你。”
张阿婆这才接过,道了声谢。佝偻着脊背一手捏着那枚铜板一手牵着小孙子,迎着正午的太阳逐渐远去,似是这正午的艳阳也暖不透祖孙两个。唐寿静静的看了许久,直到后面的人叫他,才回过神来。
等都送走了屋里的工人,只剩下唐寿熊壮山两个时,唐寿才酸涩道:“二郎我,我想帮帮她。”
熊壮山把唐寿轻轻搂在怀里,“你想帮,咱们就帮她。”
唐寿道:“二郎你一会儿偷偷去趟她家里,能避开村人就避开点,我怕让别人知道咱们心软重又用她,被个别心术不正的看在眼里再生出其他祸端。虽说村人早晚得知道,但能瞒一日是一日。”
“行,我会小心的。”熊壮山问:“只是你要让她做什么?”
“涉及针线活肯定不行,她手艺太差了,咱们要是将就用她的东西不说会不会对咱们生意有影响,就是单对于消费者而言就是不公平的,不管怎样这事和消费者无关,他们花了大价钱,自然就应该物有所值,不能让他们为咱们的心软而买单。”
熊壮山听不懂唐寿说的一些词汇,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我打算让她接最后槌底的活,这个不费眼力,就是需要些力气。”虽说需要力气,但并不用如熊壮山般的熊力,只要能举起棒槌,有力气槌底就行。
当熊壮山找上门说明来意后,张阿婆整个人乐的差点蹦起来,他的小孙子也跟着笑。
“快,快给恩人磕头,要不是熊二郎,咱们祖孙两这个冬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张阿婆捏着她孙子就要给熊壮山磕头,被熊壮山闪身躲开。
他扫了眼张阿婆屋里,房子四面漏风,柴禾堆在墙角,外面北风呼啸屋里寒风冷硬,没见得比外面强多少。可槌底这道工序,是需要先浸湿鞋底然后再槌打,最后还要烘干。张阿婆屋里这么冷,鞋子刚浸湿就会被冻上,懂得绑硬的鞋底怎么捶打,两下就得槌个稀巴烂,至于烘干,温度不够,即便放一个冬日,也干不了。
而张阿婆和他孙子两个老的老小的小,暖日里弄点柴都费劲,别说这大冷天的。
不过熊壮山却并没有再想办法帮她,他和他夫郎已经帮她一次了,剩下的就需要靠她自己想办法克服。升米恩斗米仇,帮忙也当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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