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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国脸黑如锅底,也没了表面兄弟情的亲热劲,直呼其名道:“赵百成你这样未免就太不地道了吧。”
赵百成顶着他厚如城墙的脸皮道:“老兄弟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过是看不得你们不重视人才。对了,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当初你进丰市市拖厂就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带着弟弟,结果他们还要你用自己的正式工名额换,这也太不重视你了,来我们厂子。我给你安排,我记得你弟弟也是知青,都是文化人,做卡章的活埋没了。来我们厂子,直接给转成正式的,进财务科。”
丰省省长一听自己省里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少年人才竟然不是正式工,当时就冷冷扫视赵兴国,质问道:“赵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赵兴国汗如雨下,他是知道钱向东的身世的,他对家人失望至极,没多少感情。所以不要指望着用家在丰省来留住他的脚步。汾市市拖厂可一直是行业龙头,发展前景十分可观,在这样的情况下汾市市拖厂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很难确保钱向东不心动。
可同时赵兴国也知道,他今天要是真让钱向东被挖走,回去等着他的绝对就只剩下省长的雷霆之怒。
“这,这……”赵兴国不停擦着头上的汗水,可是无论怎样都擦不干净。
倒是钱向东这时候道:“这事并不关赵厂长的事情,而是因为市拖厂的副厂长。”
钱向东把兜里的军令状拿出来,这东西是他刻意带在身上的,他来之前就考虑到借这次比赛的名次讨个结果。
丰省省长接过仔细看起来,越看脸越沉,看到最后已是阴云密布,“荒唐,这种事也是他一个副厂长能做出来的,和自己厂子里的研究员立这种军令状他想干什么?排挤人才,还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长期这样下去,厂子的人才是不是都给他排挤走了,或者打压得不得不变成庸才!可恶,可恶至极。”
丰省省长对钱向东道:“钱向东同志你放心,这事我势必要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既然这军令状是他自己自愿立下的,没人逼他,那么他就要愿赌服输。回去我就解除他的副厂长之位,勒令他公开按照军令状契约在职工大会、广播电台,省电视电台给你道歉。若是他不愿意愿赌服输,那么就请他立刻离开市拖厂,我们厂子里便是普通工人,也不要这种不诚实的工人。”
丰省省长刚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才竟然和所在单位领导还有这种矛盾,怕人真就跟赵百成走了,赶紧表示道:“钱向东同志,我先在这里给你致歉,市拖厂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也是我管理上的不到位。回去我立刻给你转正,待遇提高到中级,还有你弟弟,即是知青就是文化人,同样转正,人事科和财务科随便挑选。”
“当然关于这次比赛,除了上面给予第一名的五百元奖金外,咱们省里也会给予你二千元的奖金。甚至我会往上面打报告,看看还能不能给你申请下国家奖金。另外咱们省里还会给予你一张电器票,我知道你们兄弟还没有收音机电视机,可以买一台作为消遣放松之用。”丰省省长同样不留余地为自己省里争取人才。
钱向东简直成为全场焦点,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丰省省长就怕钱向东计较之前副厂长的事情,对市拖厂产生偏见,认为厂里风气不好,争权夺利,不是个搞研究的好地方,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赵兴国更是紧张得不行,他甚至打起感情牌,“小钱同志,不管怎样,你就当是看在我对你尚且有那么一点小拇指盖那么大的提携之恩的份上,留在咱们市拖厂,我保证从今以后给你一个自由搞研究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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