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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啊,真是不巧,他这会儿正和其他客人谈事呢。”
意思就是没空见。
“我等他。”时濛说。
徐智微笑道:“抱歉,鹤亭只招待VIP客人……”
时濛这才掀眼,看向面前的人。徐智被他意义不明的冷眼看得一哆嗦,险些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非、非VIP客人麻烦到厅外就坐。
原以为这话一出,按这位时少的乖戾脾气,要么走人要么硬闯,毕竟上回可是放他进来了的,今天的阻拦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孰料时濛沉默片刻,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鹤亭厅外的等候区,其实是门童和司机专用,方便他们随时待命。
时濛没有在那里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走到外面,站在门廊下等。
这个位置靠近路边人行道,因而抬头就能看见顶层的大落地窗。楼上的高乐成酷爱凑热闹,趴在窗边往下看,险些与时濛对视,吓得立刻缩回来。
“你家冰美人正在楼下虎视眈眈。”他拍拍胸口拉上窗帘,拉到一半想起什么,问傅宣燎,“要不要来看看?”
傅宣燎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杂志:“不看。”
“你说他会等多久?”
“不知道。”
“啧,望夫石啊。”高乐成摇头感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
傅宣燎听不下去:“闭嘴。”
高乐成耸耸肩,不吱声了。
过了一阵,又坐不住,跑到窗边扒开百叶窗帘,往上瞅一眼:“瞧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
手上动作一顿,傅宣燎翻过去一页:“早上不还出太阳了么?”
“是啊,又不是夏天,说变天就变天。”高乐成纳闷道。
雨落下来的时候,人也跟着烦躁起来。
不到一分钟翻了十七八页,一个字都没进脑袋,傅宣燎丢开杂志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高乐成见他这样觉得有趣:“没事啊老傅,一楼前台有伞,淋不着他。再说了他不是叫‘濛’吗,濛濛细雨,说不定就喜欢淋雨玩呢?”
傅宣燎不耐烦地回了句:“他不喜欢雨。”
高乐成挑眉:“哟,对人家挺了解的嘛。”
傅宣燎都搞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时濛不喜欢雨天的,大约是小时候总在下雨天发现他躲在阁楼的桌子底下,而阳光普照的时候,又能看见他趴在窗口仰头朝天看。
也不怕太阳光刺眼睛。
思及此,傅宣燎又撸了把头发,心想早知道星期六就去一趟了,总比现在被拿“缺勤”做借口逼他就范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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