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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别过身去平复呼吸,转过来时已然重归平静。
“抱歉,总是把我的经历带到你身上。”眼眶还是红的,江雪笑得勉强,“我这个当朋友的真是,也不盼着你点好。”
“……没有。”
不通人情世故如时濛,也知道江雪是关心则乱,毕竟她有过相似的经历,不计后果的勉强最后落得惨淡收场,无论作为过来人还是朋友,都不希望看他重蹈覆辙。
时濛虽然迟钝,可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自有辨别能力。
“他……小时候对我很好的。”时濛说。
江雪狂翻白眼:“好好好知道了,就那点好你能翻来覆去说一辈子是吧?”
时濛抿唇,想起昨天被傅宣燎抱着抵在墙上亲吻,复又开口:“他最近对我也挺好的。”
江雪抽了张纸擤鼻涕,放弃了劝说:“好好好,你说好就好。”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
虽然多数时候,时濛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无关的事不屑一顾,可今早时怀亦用了“带坏”二字时,时濛想到的是——既然她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把她留下?
把这个疑惑说给江雪听的时候,又获得一枚白眼:“她漂亮呗。”
世俗又直白,时濛恍然大悟地点头,江雪见了又替他着急:“你也是,生了张蛇蝎美人的脸,偏偏没长心眼。防着点身边的人,包括那个姓傅的,别以为有张合同就万事大吉了。”
“他不会的。”时濛说。
江雪上下打量他一圈:“看来这阵子你俩处得真不错?”
其实时濛是对傅宣燎的人品有信心,他从小便坦荡正直,从不碰任何突破道德底线的事。不过回忆前两天的种种,时濛还是“嗯”了一声。
“那你还感冒了?”
“晚上忘了关窗。”
“之前的夜店事件呢?”
“那不是夜店,是私人会所。”时濛认真陈述调查结果,“他去那边谈生意,只是逢场作戏。”
江雪眯起眼,还是充满怀疑。
只慌乱了一瞬,时濛很快又找到新的证据:“他改了对我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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