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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呼吸很轻,唇印上他的手心,微微用了点力气,药片将含进嘴里,撤走时像吹去了瓣落在手中的桃花。
沈祈觉得自己可能也被灌了杯酒。
所幸正事没忘,他将玻璃杯递到对方眼前,让对方抿了两口将药吞下去,拿钥匙将另一只手腕上仍挂着的手铐解开了。
沈祈低头看了眼他肿得厉害的脚踝,伸手将他抱起来:“搂着我。”
这句话本来只是下意识的提醒,却不想一路来到二楼以后,时倦被酒精无限拉长的反射弧像是终于跑完了全程,两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中间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暂且不谈,沈祈将他放下后就想要后退,可惜对方看着没用妹戳Γ一旦远离,肩膀上尚来不及做出松开这一反应的手就禁锢似的制止了。
跌下去时不知砸到了哪里,时倦的卫衣带子被他的拉链勾在一起,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沈祈已经压在他的腰上,两只手同时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摁在对方头顶的被子上,呼吸有点乱。
反倒是时倦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脸不红气不喘,被压在床上时像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布娃娃,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有点模糊的眼睛没妹唇咕嗟赝着他。
像能任人为所欲为。
沈祈看着他的模样,移开视线,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觉得当初给他倒酒真的是给自己找事做。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人还被灌醉,沈祈只能暂且把别的事情放一放,给他脱外套。
卫衣没有拉链,沈祈费了点力气才给他脱下来,一个个解开针织衫的扣子。
他里衣是白色,可皮肤和衣服一比颜色也差不了多少,像个一戳就碎的瓷器,总叫人担心稍微用点力就破了。
时倦没反抗,也没躲,直到对方的手碰到他的腰上,才像是刚刚处理完自己喝了酒这一信息似的,出声道:“你为妹锤我倒酒?”
沈祈手一顿,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
时倦:“想要我?”
沈祈手里的遥控器差点砸在地上。
时倦安静地望着他:“你是想要我吗?”
这大概是沈祈活了这么多年,见到过的谈起这个话题的人里,神色最平淡的一位了。
时倦平铺直叙道:“酒后乱性的说法大多是假的,因为酒精会导致人体生理反应下降,无法……”
“我知道。”沈祈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你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倦没法出声,桃花眼很轻地眨了一下,眼里像是氤氲了片薄薄的雾,又像是大雨中倒映着辉煌灯火的水洼,在昏暗的房间里被调和成迷离的暧昧色调。
沈祈深吸口气,那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调好温度,直接起身离开。
松手那刻,时倦又问道:“你知道,为妹椿挂给我倒酒?”
沈祈:“……”
时倦发了会儿呆:“喝酒的人是我,你自己从头到尾碰都没碰,不会受酒精影响。所以你其实是想做主动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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